谁才是明朝最美逆行者?大骂多尔衮,感动刽子手,被称为当世苏武

汉武帝天汉元年,汉武帝命苏武持节,担任外交大使出使匈奴,匈奴人竭尽所能,威逼利诱,劝其投降,苏武宁死不屈,在苦寒荒原牧羊十九年,历经艰辛,备受磨难,最终在汉昭帝始元六年的春天,回到故国长安。


持节不屈的苏武与接下来要给你介绍的主人公——左懋第之间,有着无巧不成书的关系。正是苏武激励了左懋第在波澜壮阔的 历史 中,留下了他一生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又是左懋第的倔强,为今天的中国人保留了“最美逆行者”的精神火种。

华夏文明,危急!

1644年3月19日,李自成攻入北京城,崇祯皇帝自杀殉国。4月29日被吴三桂和满清联军打败的李自成从北京落荒而逃,5月3日大清摄政王多尔衮进入北京,北方国土被满清控制。


虽然北方沦陷,但大明王朝还没有灭亡。南京官员得知崇祯皇帝死后,在史可法、马士英、阮大铖等人的拥戴下,小福王朱由崧又在南京登基,年号弘光,被称为南明,

这个小福王朱由崧是谁呢?

他爹就是万历皇帝最喜欢的小儿子,最后在洛阳城陷落之后,被李自成剁成肉块,和鹿肉煮在一起,让农民军给吃了的老福王朱常洵,死的很惨。

在介绍主人公左懋第之前,很有必要先给你稍微介绍下当时南明王朝的状态。


此时的南明,无论从国土面积、人口规模、财政赋税来讲,都不弱于满清,但是这个朝廷自上而下是一片乌烟瘴气,就像一个颓废萎靡,四肢乏力,患有脑瘫的胖子。

首先你看,皇帝朱由崧是逃难来到南京的,来时像个乞丐,饥肠辘辘,靠借钱吃饭,只是因为血缘近,这才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砸到他头上,被推出来做皇帝。

另外,你别看他是王爷出身,但实际没多少文化,更没治国方略,这个皇位就像是捡来的,他也不在乎。他当皇帝之后就干一件事,那就是听戏,朝廷的事,都交给了马士英和阮大铖。

这两个人可都是被史书列入奸臣传的人,马士英上台之后,也只干一件事,那就是利用权力疯狂捞钱,谁给钱就让谁当官,谁给的钱多,就让谁当大官。


阮大铖,除了疯狂捞钱之外,还拼命的排除异己,陷害复社的政敌,有点政治抱负的官员,都被他挤走或者陷害入狱了。就连史可法,都被他从南京的权力核心挤到了江北前线。

总之,在当时的南明朝廷,皇帝和当权大臣,没一个人想着去重振士气,恢复中原,一个个都忙着享乐,捞钱,就连最基本的对清策略,都没人提。

可是,南京君臣在享乐,北京的摄政王多尔衮可是虎视眈眈,随时准备进攻南明。但在发动武装进攻之前,满清给南明来了一个先礼后兵。


六月初,清朝派小股骑兵渡过黄河,向江南人民散发一封《告江南人民书》的诏书。

诏书大概就三个意思,首先进行了一番自我称颂,说崇祯皇帝的仇,是清朝给报了;其次释放假惺惺的善意,提出联合围剿李自成。但这些都是表面上的话,真的目的是瓦解南明官民的心理,为清兵南下彻底灭亡明朝做铺垫。

那南明朝廷该如何应对这起外交事件呢?

6月23日,在南京登基的弘光皇帝朱由崧,在史可法的敦促下与内阁大臣商议对策。最终的商量结果是:迅速准备金银,组建使团,去北京与满清和谈,限定月内出发。

一个人愿意相信什么,就会相信什么。只想享乐的南明君臣,对这次和谈抱有很大希望,但是使团出发的日期却一拖再拖,拖延的原因是大使一直选不出来。


为什么选不出来呢?《使臣碧血》一语点破:“没人敢去。”

你想,弱国无外交。这个时候的南明小朝廷,从军队到文臣,已经腐烂透顶,根本不是满清八旗的对手,所有聪明人都知道“求和”必将凶险艰难。

除此之外,北方正是兵荒马乱,盗贼横行,北方人都在往南跑,这个时候逆行北上,能不能安全抵达北京都是一个不可知的问题,所以必然是九死一生。

使团一直在等,直到左懋第主动请缨。

左懋第,字萝石,山东莱阳人,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生,崇祯七年(1634年)进士,此时是右佥都御史兼任应天安徽巡抚,相当于今天最高人民检察院的高级检察官。

从他的履历来看,他是一位精通司法的官员,但没有任何外交经验,为什么他要主动请缨,去当这个随时都有可能丧生的外交大使呢?


左懋第在给弘光皇帝的奏折中说:“我的生命属于国家,去年七月我受命崇祯皇帝,来江南巡查。临走前,我的母亲陈氏叮嘱我说:你一介书生,朝廷对你有知遇之恩,现在朝廷需要你,你赶紧出发,不要担心我。

当时我悲伤欲哭,但不敢在母亲面前流泪。现在一年过去了,国家遭难,先帝殉国,母亲离世,我不忠不孝,只有一死。如果能在先帝棺椁面前,汇报工作,我死而无憾。”

崇祯皇帝都死了,还汇报什么工作呢?左懋第不是在说胡话,而是在以这种方式表达他忠于职责,信守承诺,这当然是作为外交大使必备的素质了。

你发现没,左懋第在奏章中提到了自己的母亲陈氏。

去年夏天临别时,他竟然不敢在正气凛然的母亲面前流涕,可见这位伟大的母亲,是多么坚毅刚强。她不但给了左懋第生命,更给了左懋第胸怀大义的精神世界,后来甚至以自己的生命完成了对儿子的最后训导。

1643年,左懋第与母亲在北京一别,不料竟然成为永别。李自成攻陷北京时,陈氏独自在北京,而左懋第还在千里之外,此时北京城里的满朝文武贪生怕死,纷纷屈膝投降,其中就有左懋第的堂弟左懋泰。(详看:李自成打进北京,那些下跪投降的人最后是什么下场?“很惨” )


等到李自成狼狈逃出北京,满清尚未接管北京之前,很多人都在这时逃离北京,陈氏也让左懋泰送她回山东莱阳老家,至此一切正常。然而,走到河北白沟时,陈氏却突然自杀了。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陈氏为什么要自杀?

王士禛在《池北偶谈》中,记载了亲耳从莱阳书生宋琏那里听得的讲述。原来陈氏早已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之所以没有在北京自尽,是出于一个特殊的原因:等待白沟。

为什么要在白沟自杀呢?

白沟在北宋时,是宋金两国的边界,北宋名臣,招安及时雨宋江的张叔夜,在遭遇靖康之耻后,拒绝踏上金朝地面,于是在白沟自尽了。


原来陈氏是仿照张叔夜的故事,她一定是再三斟酌,才为自己选择了这个最终归宿。死前,她还叫来了侄儿左懋泰,批评他投降李自成,然后为儿子留下遗言,嘱托左懋泰转告给左懋第。

作为一个母亲,陈氏这是用生命,告诫自己的儿子绝不可以意志薄弱,苟且偷生。有母如此,左懋第怎敢辱没母亲的教诲。

除了母亲,还有一个人给了左懋第出使的精神启蒙,那就是前面提到的苏武。

崇祯九年,左懋第在陕西韩城当知县,当地乡绅请求修复苏武祠堂,左懋第当即表示支持。一年之后修葺完毕,左懋第还特意写了一篇《新汉典属国苏子卿墓垣记》作为纪念,他说:“一土一石,而皆有以触人心之忠。”


在他心中,司马相如、卫青、霍去病这些汉武帝时期的著名人物,虽然光华奇锐,但根本不能与苏武相比。实在难以否认,苏武出使匈奴的精神,没有在左懋第心中埋下为国出使的火种。

最终,弘光皇帝朱由崧批准了左懋第的请求,左懋第也知道此去必然是艰苦异常,凶险万分。

7月5日,使团正式组成,左懋第为正,左都督陈洪范,太仆少卿马绍愉为副,携带白银十万两,黄金一千两,缎绢十万疋,作为对满清的见面礼。

左懋第除了谈判,还有几件必须要办的事:吊唁崇祯皇帝和皇后,找寻太子下落,册封吴三桂为蓟国公并颁赏赐。

临行之前,左懋第向朱由崧特别进言,“勿以臣此行为必成;即成矣,勿以此成为可恃。”显然,左懋第是清醒的,对和谈的前景并不乐观,所以才请求朱由崧不要太依赖这次和谈,一定要做好准备。


7月18日,左懋第率领使团,逆行北上,这一路果然险象环生。

使团辎重很多,先用船运过长江,原先安排对岸守军接应,到了才发现,根本就没人管。等到了淮安,想从集市上买马充当运力,也不够。无奈,只能兵分两路,大宗的绸缎,改走水路。总之,使团是狼狈不堪。

运输之苦,还在其次,更苦的还在后面。

等他们过了黄河,由于战乱,很多地方其实是处于无政府状态,村落凋零,荒无人烟,使团想找个借宿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是风餐露宿。

除此之外,使团还多次遇到土匪劫持。9月1日,他们就遇到了十多个土匪劫持马队,随行的护卫将士追杀了十多人,这才保住了使团辎重。

当时由于条件有限,使团出发时,并没有与满清当局沟通之后再出发,所以他们遇到满清官员把守的城池时,守城官员根本不让他们进城,甚至开炮驱赶。


就这样,使团一路都在充满敌意中艰难前行。然而,更令使团不安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北京满清当局,对这次和谈的态度。

直到8月1日,副使陈洪范,马绍愉才分别以私人身份给吴三桂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当然是想笼络吴三桂。但是适得其反,吴三桂根本就没敢拆开信,而是直接给了摄政王多尔衮,多尔衮看后,大怒。

据说,按照多尔衮的本意,对南京使团根本不必招待,直接让其打道回府,后来经过商议,为了表示自己比较文明,就允许使团来北京,但人数要大大压缩。

但此时,一千多里外的使团,还对此一无所知。

果然,到了9月18日,使团抵达德州,山东巡抚十分粗暴地告诉使团,只允许三位大使带领百余人进京,其他人都要留在天津静海。


越靠近北京,使团感受到的孤立和排斥就越大。

北京内外开始戒严,严格盘查,只要替使团传递消息,就会被抓去盘问。投降满清的前明旧臣,纷纷与使团划清界限,不是闭门不出,不敢接见,就是喊着要杀了使臣,挥兵南下,直取南京,向新领导表忠心。

比如使团就派人去见洪承畴,但洪承畴是沉默不语;派人去求见吴三桂,吴三桂以清朝法令严酷,怕招惹嫌疑,拒绝见面;态度最恶劣的是大学士兼礼部尚书冯铨,开口就骂:“没有经过摄政王的允许,怎么敢来见我。”

10月3日,左懋第带领的使团,终于结束了历时两个半月的漫长旅程,在北京通州张家湾登陆上岸,然而一上岸,就在他们就在通州滞留了十多天,原因是要与清朝争“礼”。

礼,就是规则。在外交战场上,一个细节的安排,都可能让一个国家在外交场合被降格屈尊。


清朝方面,准备以怎样的规格接待使团呢?

他们准备将使团安排在四夷馆,而四夷馆是接待属国的处所。换句话说,清政府是以宗主国的姿态,来对待这件事的,这就相当于把南明视为自己的属国了。

这件事在使团内部引发了一次比较严重的分歧。副使陈洪范觉得可以接受,而左懋第则坚决抵制,双方意见僵持不下,直到第二天左懋第拿出了两份重要文件。

文件是首辅马士英起草的基本政策,要求“不屈膝、辱命,尊天朝体”,这是使团的基本行动指南和底线,本属于保密,但左懋第出于无奈,只好拿出来平息争论。

随后使团和清朝就这个问题,不厌其烦,三番四次地争论,左懋第都是毫不松口,死死咬住清朝必须平等相待。

你可不要以为左懋第是死心眼,就知道强硬,此时他在其他方面也做了很多工作,包括前面说到的,派人去联络前明旧臣,还写信给多尔衮,促使形势发生微妙的变化,这些都是在争取有利结果。

张家湾争礼,是使团大战清朝的第一次战役,因为左懋第的坚不可摧,又采取积极主动的灵活战术,同时不忘虚张声势,放出狠话,不惜血战,最终清朝改由鸿胪寺来接待,基本给了南明平等的国家地位。


十月十二日,清朝派遣专员,以正式而齐备的仪仗,迎接使团入城。左懋第进城时,穿着孝服,在隆重的仪仗和乐队声中,从正阳门堂堂正正地进入皇城。这足够有尊严,以当时满清和南明的实力对比,这简直可以说是一场大胜。

外交的较量,随时都可能发生。果然入城当天,清朝对使团新的刁难又来了。

同样依据对等原则,外交大使都要向一国元首递交国书,但左懋第派去递交国书的官员,没有将国书递出去。

原来清朝是想让礼部来接受国书,这就相当于又把使团当成自己的下臣了,递国书的官员知道事关重大,所以又把国书原路捧回了鸿胪寺。

你可能觉得,这是斤斤计较,有什么意思,但是在外交场合,这些细节都有关国体尊严。清朝是有空子就钻,但没想到使团是严防死守,见招拆招。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四个满清礼部官员赶到鸿胪寺索要国书,左懋第严词拒绝,来的人依然纠缠不停,左懋第愤怒斥责,这才让这四个官员铩羽而归。

使团又一次获胜,但较量还没结束。

这天下午,有一位满清大官来到了鸿胪寺,这个人叫刚林,属于正黄旗,精通汉语,并且以汉文考中科举,是满清最早的宰相之一。

刚林是在礼部官员败走之后,无奈才来到鸿胪寺的。他带了几个带刀侍卫,无疑是想在气势上压倒使团,在安排座位时,他让左懋第三人坐在右边,这又是在耍心机了。


左为贵,坐在右边,就表示低对方一等。左懋第当然不会上当,叫人拿来椅子,和刚林面对面坐下来,这才叫对等。接着双方又是一番唇枪舌剑,满清方面是各种威胁,但左懋第毫不示弱,奋起抗辩。

刚林一直沉默不语,一直都是他的弟弟在说话,这哥们动不动就以发兵威胁,左懋第说:“江南尚大,兵马甚多,莫便小觑了。”对方一听,勃然大怒,说“江南不小,这是谁的话?”左懋第,说:“我说的,怎么啦。”

副使陈洪范这个时候也急了说,“使团来是通好的,怎么动不动就武力恐吓?如果要用兵,我们也不怕你,何况江南水乡,你八旗骑兵未必能胜。”

争辩激烈,双方互不相让,最终不欢而散。


左懋第的强硬,并不是为了在北京表现爱国主义,而是要努力替国家达到外交目的,只有当事关国体的时候,他才不肯退让。

同时从头到尾,满清一方根本就没有和谈的诚意和兴趣,他们已经打定主意要挥军南下,夺取整个中国,他们之所以接见使团,只不过是想看到明朝使团向他们屈服而已。

这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外交,无论左懋第怎样努力,以及怎样在一次次较量中,获得扬眉吐气的胜利,这些都微不足道,最终,他都是失败者。


最后,使团肩负的使命一个都没完成,祭奠崇祯皇帝被断然拒绝,拿来的十万两白银,一千两金子,十万疋缎,连带对吴三桂的那些赏赐都被强行要走。

你想好好和对方谈,但对方就是个强盗,根本不想谈。这次外交的失败,责任不能怪在左懋第身上,他尽力了,本质上还是因为弘光政权弱不禁风。

10月15号,使团拿来的财物被收走之后,使团在北京就成了多余。多尔衮召集大臣商议该如何处置使团。

有人说杀了使团,多尔衮没同意。前面提到的那个冯铨说,给使团剃发,把人扣留在北京。多尔衮没有回应。最后洪承畴出来说,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还是放了他们。这时多尔衮说:“还是老洪说得对。”于是准备放回使团。


然而,对于使团来讲,回家之路并不顺利,对于左懋第来讲,永远都回不去了。

10月27日,使团在三百多清兵的护送下出境。与其说是护送,不如说是押送,沿途所有人都被监视,不准互相说话,与囚徒没有区别。到了11月4日,他们到了沧州,到这时还一切正常。

然而刚离开沧州,又起风云。从这一刻开始,左懋第将迎来人生中最浓墨重彩的一幕。

刚林的弟弟追了上了,只让陈洪范一个人先行,使团里的其他人都被扣留。左懋第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副大使陈洪范变节叛变了。

陈洪范的叛变,是整个故事的大转折,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陈洪范成就了左懋第,让他成为世人仰慕的英雄,从这一刻开始,左懋第终于要去完成他“当世苏武”的伟大使命了。

沧州巨变,左懋第知道凶多吉少,所以他想解散使团,让随行的数百将士免于灾难,作为使团领导,他想独自一人面对危险甚至是死亡。可是无论左懋第怎么努力,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走了,大多数的人都留了下来,他们明明可以离开,却被一种力量感召,选择了坚持、被囚禁甚至是死亡。


最终使团一部分人被留在了沧州,期待有朝一日可以和主帅再次会和,少部分人跟随左懋第被押送进了北京,他们被安排在了太医院,情形如拘押。

时间一晃七个月过去了,南京城已被清军攻破,弘光政权灭亡,此时清朝开始撕掉伪装,强推剃发令,被扣押在北京的使团也不例外。

副使马绍愉屈服了,投降了清廷,并且命令他的部下接受剃发令。此时只有左懋第和他的部将誓死不从,期间有个剃了发的副将来劝降,左懋第大怒,让麾下士兵,将这个人乱棍打死。

事发后,清廷以杀人罪将左懋第逮捕,左懋第大声说道“他剃发引诱我们叛变,我恨不得用军法砍了他的头,我在施行我自己的军法,关你们清廷什么事,人是我杀的,你们来杀我吧。”


多尔衮对左懋第非常敬重,所以决定聚集朝臣,见见左懋第,劝他归降。这一天,是左懋第一生中最壮美的一天。

洪承畴来劝降,左懋第开口就说:来的是鬼吧,我知道的洪承畴可是已经殉国了。洪承畴本来就心里有愧,被左懋第讥讽地无话可说。

接下来是吏部侍郎陈名夏,左懋第怒斥说:你是大明朝的会元,今天有什么脸面和我说话?陈名夏也被怼得无话可说。

又有一个人对左懋第说:先生不知道什么叫兴废吗?左懋第立刻反驳:你不知道什么叫廉耻吗?

这时,所有在场的汉族官员都不敢说话了。多尔衮只好亲自开口,说:“你既然是大明的臣子,怎么还吃了我大清半年的粮食啊。”

左懋第立刻回击说:“是你们吃了大明的粮食,怎么现在反说是我吃了你们的粮食。”这句话把多尔衮呛得脸色大变,一怒之下,让人把左懋第拖去出斩了。


左懋第昂首踏步,神气自若,到了菜市口刑场,向南跪拜,然后端坐在地,说“宁为南鬼,不为北王”,负责行刑的刽子手,被他感动,跪在左懋第面前痛哭不止,然后含泪行刑。此时,大风骤起,北京人民痛哭相告,送别的人不计其数。此时距离左懋第母亲去世,也不过一年。

你可能觉得,南明都灭亡了,清朝蒸蒸日上,此时选择弃暗投明,明哲保身,也没什么问题呀,左懋第此时依然还忠于大明王朝毫无意义。

不,左懋第不仅仅忠的是大明王朝,他忠的是内心对于职责的坚守,忠的是华夏文明逆行不屈的精神内核。

在左懋第身上不仅能看到苏武,还能看到宁死不屈的文天祥,时逢乱世,人人趋利避害,无可厚非,但左懋第愿意以生命证明,中华威武不屈的逆行精神始终不灭。

正是这种精神的传承,这才有了新冠疫情爆发时,无数白衣天使逆行驰援武汉的英勇。

正是这种精神的传承,这才有了洪水肆虐江南时,一封家书千万儿郎千里回乡的壮举。

正是这种精神的传承,这才有了中华民族危难时,千万普普通通终于职责的最美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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