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强力政治活动家宣侠父,被暗杀全细节,身中7枪被扔进枯井

1924年8月,黄埔军校开学两个月后,要成立国民党支部,校党部与队的区党部均以选举产生,而分队党小组的组长却是由蒋介石亲自指定,慑于校长威严,没人敢公开反对。

此时,宣侠父是黄埔第一期第二大队的学员,他为人正直,敢说敢当。看到蒋介石操弄选举,写了一份报告呈给蒋介石:“由校长指定党小组的组长,不符合党的组织法,请收回成命,改由各小组选举自己的小组长。”

蒋介石看了十分恼火,把宣侠父叫去,威胁说:“你如果自动收回报告,我将不予追究。”

宣侠父冷静地回答:“小组长产生的办法违背了民主制度精神,应不应提意见,责任在我;接受不接受,权在校长!”蒋介石大怒,下令把宣侠父关在禁闭室反省检查,限3天之内写出悔过书,否则严惩不贷。

3天后,蒋介石叫宣侠父过去,心想“要能低头认错就绕过他”,没想到宣侠父不仅没有写出悔过书,还义正词严地说:“学生无过可悔!”

蒋介石盛怒之下写了一纸手令:该学生宣侠父,目无师长,不守纪律,再三教育,坚拒不受,着即开除学籍,即令离校,以伸纪律,而整校风。

但是,蒋还留了3天期限,3天之内愿意悔过,仍可从轻发落。宣侠父善言谈、文学功底高,在黄埔可谓左右逢源,与同学、老师相处都极为融洽。

总教官何应钦率全体教职员请求蒋介石从轻发落,被严辞拒绝。于是大家又请在广州的军校党代表廖仲恺来校解救。廖火速赶到学校,对宣侠父说:“我到校长那里,把你的报告撤回,结束此事,对你来说,是委曲求全,但为革命受委屈,是不会使你受到伤害的。”

宣侠父说:“个人前途事业事小,建立民主革命风气,防止独断专行的独裁作风事大。”最后宣侠父对廖仲恺说:“大璞未完终是玉,精钢宁折不为钩。”

第四天,在真理面前寸步不让的宣侠父,作为黄埔一期唯一被开除的学生,昂然走出黄埔陆军校的大门,扬长而去。

此时的交恶,也是后来宣侠父被蒋介石暗杀的一大原因。

离开黄埔后,宣侠父先后辗转于冯玉祥部、家乡诸暨、国民党左翼作家联盟、吉鸿昌部、香港等地。冯玉祥对他颇为推崇,曾对部下说:“宣侠父的口才能顶二百门大炮。”此时,宣侠父已任国民革命军第2集团军前敌总指挥部政治部主任,领中将衔。吉鸿昌就是由他介绍加入的中国共产党。

1934年夏,宣侠父奉调至上海,成为中央特科负责人之一。随后到香港进行统战工作,推动李济琛、陈铭枢、蒋光鼐、蔡廷锴等组织反蒋抗日的“中华民族革命同盟”。

1936年12月,“西安事变”后,宣侠父奉周恩来、叶剑英电示,到西安红军联络处工作。1937年9月,被任命为国民革命军第18集团军高级参议,在国民党高级将领中进行统战工作。

宣侠父团结孙蔚如、杜斌丞、赵寿山、杨明轩等陕西籍地方名流,动员大批青年去延安参加革命。老朋友、同学胡宗南对宣侠父敬佩不已,曾许以高官,竭力策动为其辅佐治军,但宣侠父谢绝说:“当官就应像林则徐,领兵就应像关天培,为的是民族,对得起百姓。”

由于宣侠父的政治活动,影响了许多国民党高官向积极、进步的方向发展。国民党西安行营主任蒋鼎文对宣侠父的活动十分不安,劝宣侠父留学法国深造,但他拒绝说:“山河破碎,民族危亡,国家正值用人之际,本人不敢奢求个人前途而置民族利益于脑后,还是等胜利以后再提此事吧!”蒋鼎文见他软硬不吃,于是动了杀心。

1938年的夏天,日寇正已突破长江进逼武汉。国民党西安行营主任蒋鼎文不思如何抵御日寇,反而琢磨对中共要员宣侠父施展毒手。他找来军统特务张严佛说:“宣侠父这人是共党,狡猾得很,共党派他专门来和咱们打交道,他很不简单,满口为了抗日,百般要挟,和我争吵,毫不客气。他到处煽动,散播流言,攻击我们歧视八路军,不把他除掉,西安非出乱子不可!你们要特别监视他的活动,把他的言行动态随时报给我。”

张严佛接到蒋鼎文布置的任务后,不仅对宣侠父严加监视,还动员军统局西北区所有能用得上的情报力量和手段对付宣侠父,把他的言行举止都整理成材料,报告给军统局。军统局在这些材料的基础上,整理了宣侠父几大罪状向蒋介石汇报,大概意思为:“宣侠父策反国民党要员、鼓动学生使学风败坏,散播共产主义思想动摇部队叛变,诽谤委员长、阴谋破坏等等。”

后来,张严佛调往别处,就把这项任务转给了接替自己三科科长职务的徐一觉。徐一觉立即伙同情报组股长丁敏之召集行动组组长李翰廷,秘密研究暗杀事宜。李翰廷带着物色好的三个队员佟荣功、李俊良和丁善庆来见徐一觉和丁敏之。

杀人首先要认清人的样子。丁敏之说:“蒋鼎文主任说,明天上午,宣侠父陪同八路军西安办事处军代表林伯渠到蒋鼎文主任的公馆接洽公务。”

李翰廷指着佟荣功等三人说:“你们三个明天去蒋公馆附近监视,记住了宣侠父的模样,以便下一步动手!”徐一觉强调说:“切记不能贸然动手,制裁宣侠父是政治需要,一定要等他身边无人的时候下手,不能让第二个人看见,否则就可能引发政治问题。”

第二天一早,佟荣功三人到了蒋鼎文公馆外等待。大约九点钟,一辆小 汽车 驶到蒋公馆门前停下,三个特务六只眼睛立即盯住了小 汽车 。身着便衣的林伯渠和宣侠父下了车,两人径直奔向蒋公馆,迅速地进了蒋公馆。三个特务看到的都是他们的背影。

于是,三个特务又化装成小商贩和平民,在通济坊5号宣侠父住处附近守候,可宣侠父要么是被 汽车 接进接出,要么就是闭门不出,三个特务等了十多天,一直没找到机会。

还是李翰廷馊主意多,他让人拿来一身警察制服,让佟荣功换上,跟在一个户籍警察身后,到宣侠父的住处“查户口”。这才看清了宣侠父的相貌。

接下来,就是找时机动手了。

1938年7月31日这天下午五点多钟,宣侠父在八路军办事处门口下了自行车,一个年轻同志欢快地跑过来说,“宣将军,借我去练练车!”宣侠父笑了笑,把自行车借给他,约十多分钟,宣侠父办完事后,到革命公园取车回家。

丁善庆做了一个准备动手的手势。佟荣功乘坐的 汽车 加速,超过宣侠父后,停在了宣侠父必经的新城路西京医院门前预伏。丁善庆和另外一个特务则继续骑车紧随宣侠父。

当宣侠父行驶到西京医院门前时,佟荣功从 汽车 上首先跳下来,举枪拦住宣侠父的去路。与此同时,藏在医院门里的李俊良、王宝元和 汽车 司机也蹿了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我是十八集团军的!闪开!”宣侠父停下自行车,义正言辞。

这时,尾随跟踪的丁善庆也赶到,一伙特务不由分说,抓住宣侠父就往 汽车 里推。李俊良恶狠狠地回答:“早知道你是十八集团军办事处的,蒋主任请你去讲话!”载着宣侠父的 汽车 飞快开走。佟荣功没有上车,他骑上宣侠父的自行车迅速离开现场。绑架行动在瞬间完成,来往路人甚至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事,现场就又恢复了平静。

汽车 往东仓门西安别动队队部驶去。车上的宣侠父很镇定,明白自己被绑架了,刚才李俊良的话,已暴露出他们是蒋介石的人,绑架他肯定也是蒋介石的指令,自己处境危急。他严厉地说:“蒋主任请我讲话?谎话!他会和我有什么话说?我警告你们!胡宗南约我有事相谈,耽误了时间你们担待得起吗?”

说话间 汽车 开到了西安别动队,李翰廷和丁敏之已经等在那里。宣侠父从车上被拉了下来。李俊良提着毛瑟手枪,把宣侠父推到院子东头的一个篮球场上,对准宣侠父就是两枪,宣侠父站着不倒,手枪又连着响了两声,宣侠父还是站着不倒。李俊良一连打了7枪,宣侠父才倒下。

当夜,别动队的特务把宣侠父的遗体装进麻包,扔进下马陵东城根一个枯井内,用土填平。害怕事情败露,别动队派人在附近看守,防止遗体被共产党发现。

就这样,中共最强政治活动家之一,统战工作第一梯队的宣侠父被蒋介石国民党暗杀了……

由于宣侠父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中共也是过了很久才发现,时任八路军驻陕办事处党代表的林伯渠立即下令调查,根据后来查获的一些蛛丝马迹来看,毫无疑问是国民党当局下的手。

林伯渠向国民党军事委员会西安行营主任蒋鼎文要人,蒋鼎文却假装一脸委屈地说:“现在正是国共合作一致对外的时期,我们怎么能动共产党的人。”还假情假意地派人寻找。

为了掩盖蛛丝马迹,蒋鼎文甚至不惜为此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假意派人扮演“宣侠父”,要把人押送到汉口去,但走到陕西商县的一个小村庄时,扮演“宣侠父”的那个人扔下手铐假装逃之夭夭。

这出大戏表演得很传神,演员演得也很卖力。把共产党的人当成傻子糊弄。

后来,中共中央通过潜伏在西安警察局侦缉大队的线人,得知了宣侠父已经被害的情况,立即去电质问国民党当局,直到这个时候,蒋介石也不能不站出来解释:

“宣侠父是我的学生,多次背叛我,是我下令杀掉的。”

真相虽然大白了,但是蒋介石此时是“抗战领袖”,这笔仇恨只能等待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以后再行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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