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交少女的自我拯救

陈玲把自己的第一个客人给抓伤了。

虽然绝大多数客人都不会点试炼期的小姐来陪酒,可这个老板却偏偏看上了她。就因如此,小孟还趁没人注意时,用力在她腿上狠狠拧了一把,疼得她眼泪差点掉出来。

小孟是这里的头牌之一,资格最老,和张姐的关系也最为要好。但性格火爆,且最忌讳别人强她看上的客人。曾经有个初来乍到的小姐不懂状况,凭着一股狐媚劲儿连强了小孟三个客人,后来小孟找人刮花了她的脸。虽然人伤得不重,但脑袋却被吓傻了。小姐们都私下谈论过,在这里最不能惹的,除了客人以外,就是小孟姐。

陈玲工作的地方是东莞市最大型的也是最奢华的夜总会之一,来玩的客人都非富即贵。里面的小姐也是经理张姐从各个分店精挑细选出来的。

而陈玲能留在这里是因她在年龄上占绝对优势。

她才18岁,张姐第一次见她,就说她是一个有潜力,是个可栽培的好苗子。

点台时,张姐并不让陈玲换上普通小姐的性感装束,而是根据她的长相与气质,特意为她量身定制了一款日系的校服套裙。使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青涩的高中女生。

老板明显更喜欢陈玲这种清纯调调。陈玲才坐下,乳罩里就被其塞进去一沓钞票。

冰冷粗硬的纸片在她柔软的皮肤上不断地划蹭,弄得她又痒又疼。

老板是个油腻肥胖的光头,满身的酒浊气。虽然表面一直云淡风轻,不断与他人推杯换盏,聊得好不尽兴,背地里却用手不停的在她的大腿部位游走着,然后一点一点的探进她的裙摆里。

陈玲起了一大片的鸡皮疙瘩,她厌恶的闭紧了双眼,浑身都在颤抖,下体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张姐曾说过的话在此刻不停地环绕在她的脑海里:

“踏进这个门槛,就别把自己看得太娇贵!”

包厢里烟雾缭绕,灯光暧昧地闪烁着。客人都喝得东倒西歪,被酒精浸润的双眼开始色眯眯的看着小姐身体上没有被衣服包裹住的部位,手脚也都不老实起来。

陈玲突然惊呼一声,发现自己被老板强行按在了沙发上。周围人听见声响,全部转头看了过来。

老板粗暴的撕扯掉了陈玲的上衣,她只觉上身一片冰凉,自己还未发育完全的胸部就这样呈现在包厢里所有人的眼前。与老板一同来的几个男客立马邪淫的笑了几声,目不转睛的盯着陈玲的胸部看了过去,期待着接下来更加香艳刺激的一幕。

陈玲被老板肥硕的身子压在下面动弹不得,不管是她奋力挣扎还是凄厉的哀求都无济于事。

几声响亮又带有催促性的口哨响起,看客们大声鼓掌欢笑,全然不顾那个被压在身下的女孩羞愤而绝望的泪水。几个小姐也都漠然地袖手旁观。

这种事情在这里常有发生,她们可不想因一时的恻隐之心得罪了这里的金主。

突然,老板痛呼一声,继而忙坐起身查看自己的胳膊---

血丝从剥开的皮屑中一点点渗了出来,伤口虽不是很深,却也足够引起了他的愤怒。脸上的情欲已然消退,随之而来的是他狰狞的面孔。

陈玲才半裸着上身勉强起身,毫无防备间,一杯酒向她泼了过来,灼烧的液体蹦进她的眼里,鼻里,呛得她大声咳嗽起来,又为她添了几分狼狈。

老板余怒未消,当即叫人唤来了张姐,骂道:

“你们这儿的小姐是怎么做事的?一点规矩也不懂!当个婊子还想立牌坊!”

说完,就招呼着包厢里的其它几个男客,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张姐见状转头瞪了陈玲一眼,随后向条哈巴狗一样追出去。包厢外面传来高跟鞋点在地上急促的“铛铛”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推门进来,眉眼间带着些许疲惫。

除了陈玲之外的几个小姐都非常识趣的离开了,一片狼藉的包厢内只留下衣衫不整的陈玲和满面怒气的张姐。

“你可真对得起我啊!”张姐凌厉的眼风略过陈玲苍白的脸。

陈玲的妆花了,眼线被泪水冲刷下来,在脸颊留下一道道的黑印子。此时的她正瑟缩着身体躲在沙发的角落里,用上衣紧紧挡住自己袒露的胸口。

张姐叹了口气,掏出烟点燃叼在嘴里,重重吸了几口后,留下最后的黄牌警告:

“再给你一次机会,下一个若还搞不好,就滚回你的农村老家吧!”说完,转身离开。

张姐走后,包厢里只剩陈玲一人。她茫然的环望四周,感觉周围一下子静的可怕。衣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一种阴森森的冷意传遍她的全身。

她将双手环住肩膀,将自己在沙发上缩成一团,不停颤抖着。

陈玲觉得,宁愿一直承受这样的羞辱,也不要再回到自己那个家。

父亲去世后,母亲便带着她改嫁到村头一个开杂货店的男人家里。那男人胖肚子,大光头,长得其丑无比,一说话嘴里臭的能熏死人。母亲当初也是因他家里条件还算殷实,以为跟他能过上好日子,才忍着恶心嫁了。

继父酗酒,喝醉了就砸锅摔碗和母亲打架。挨了打的母亲火气没处撒,就拿小陈玲来出气。每当深夜被继父打得鼻青脸肿的回屋,都要把睡梦中的小陈玲叫醒,让她脱了衣服赤条条的站在炕上,发泄似的在她身上又掐又拧。

小陈玲在10岁以前,胳膊和腿上的青紫就没断过。

后来继父出钱供她上了几年学,不过又因他在外和人家赌钱欠了一屁股债,之后把家里赔个倾家荡产,使得陈玲不得才辍学回家帮妈妈一起干农活。

18岁那年,陈玲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是村中年轻姑娘里长得最白净水灵的。原本陈玲也为自己还算出色的样貌沾沾自喜,可后来她却恨自己为什么不长丑一点呢?那样她就不会被继父觊觎了,也不会因此被亲生母亲赶出家门。

当继父将她按在潮湿的柴草堆,并用力的褪下她裤子的时候,陈玲瞥见母亲站在门口。

淅淅沥沥的小雨正在外下着,比雨水更冰冷的是母亲当时的脸。无论陈玲怎样对她呼救,她也只是那样漠然的站着,就那么观看了全过程,却一动不动。

这件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母亲趁着继父到外打酒的空挡,将陈玲赶出了家门。

绝望的她忍受着心里与身体的双重痛苦,拿着母亲塞给她的一张车票和不到50块钱,离开了那个村子,来到城市,最终被张姐看中,将一无所有的她带到了这家夜总会里,让她暂时找到了栖身之所。

她没知识没力气,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里除了要每天应对各型各色的臭男人,但毕竟有吃有住。如果不惹事的话,生活也还算不错。

所以与其他小姐不同的是,对于陈玲来说,留在这里是她唯一的出路。

陈玲的第二个客人依然不见气色。这次客人嫌弃陈玲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雏,在床上愣的像根木头,使其扫了兴致。

张姐也对她彻底失望,便不再管她。碰巧最近又新来几个小姐,各个都是好料子。这些金主被伺候好了,也都给面子,给得小费都是一个赛一个的厚实,所以张姐最近总是喜笑颜开的模样。而陈玲则因没有客人点台,只能每天干些杂物活来打发时间。

如果日子就这么打发着过也还好。可没过多久,陈玲便注意到张姐看自己的眼神愈加嫌恶。经常无缘无故地训斥她。陈玲虽说表面懵懂无知,可心思却也缜密的很,她知道,张姐想赶她走。

当一个小姐用身体都不能取悦一个客人时,那她就是真的没用了。况且店里的保洁工已经足够,如果让陈玲继续留在这里的话,对于张姐来说,就等于是养了个累赘。

因此,陈玲此后每天心里都在七上八下的,生怕张姐某一天忽然下定决心找上她,叫她马上收拾行李离开这里。

或许,通过练习和别人上床,可以熟能生巧?陈玲忽然有一天冒出这样的念头。

像小孟,岁数虽然偏大,可据说她的床上功夫是一流的好,许多老总都因此“慕名而来”,更有许多社会大佬因此与她结缘。也正因如此,就连张姐都不敢轻易得罪她。

不过她始终有些犹豫,过不了自己心中筑起的那条道德防线。可随着张姐对她的态度愈加冷淡  她觉得事不宜迟,立刻就要着手尝试了。

陈玲走到街上,忐忑的观察着各色行人,不知到底要请谁来和自己“练练床上功夫”。

一连试着勾搭了几个都失败了。她性格本就沉闷,搭讪方式又太过青涩,又见她长相太过稚嫩,很多人因此对都她摆摆手,表示自己没兴趣。同时还有个中年人好心规劝她,叫她不要误入歧途。

当陈玲被拒绝多次,灰心丧气的准备放弃时,路边一个乞丐拦住了她。

“我在那边观察你很久了,你就这样欲求不满吗?看你一副学生样,原来是个骚货。”说完,就张开双臂要来抱住她。

陈玲在路边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争斗后,终于同意乞丐与他一起来到其天桥下的铺位,由这个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人作为自己第一个练手的目标。

从此,陈玲经常会到街上寻找形形色色的人和自己“练习”。初期的时候只能吸引到乞丐或老头,她每天要求自己找两个人,并且在过程中尽全力的投入进去。

有时,碰到的人,会在结束之后给她一些钱,她也都欣然接受。但更多的人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在提裤子之后再照着她的脸啐上一口,骂一句:烂货!就跑了。

可陈玲依然咬牙坚持着。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也算是小有成就。

一个月后,陈玲气质上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胸部逐渐丰满起来,并尝试着将头发烫成了洋气的波浪卷,涂上红唇,换上了衣服与高跟鞋,一下子就从一个懵懂无知的青涩女孩变成了一个男人眼里性感撩人的艳丽女郎。

她惊喜于自己的变化,并暗暗等待着机会。

幸运的是,这天晚上,一个小姐临时病了不能坐台。无奈下,张姐只好让陈玲顶了上去。这无疑叫她欣喜若狂。

要是能将客人伺候的满意,就能得到张姐的赏识,她就不必整天提心吊胆的怕张姐将她赶出去了。

点台时,小姐们清一色的性感装束,搔首弄姿的站在客人们面前,如同菜市场一块块新鲜的猪肉,被猪肉老板挂在铁钩子上,以最新鲜的角度呈现在客人面前。

陈玲瞥见一个坐在角落的男人有些与众不同。

一身浅灰色的西服搭配深紫色条纹领带,身材瘦长,翘着一双长腿斜倚在沙发上,在一群肥头大耳的老男人中间显得格外超群。

他毫不犹豫点了小孟坐到自己的身边。其它小姐虽都艳羡的看向小孟,但看样子都已习以为常。虽说他也算是这里的老主顾,可偏偏只对小孟情有独钟,来过得几次都必点小孟。

几个老总最后都挑了几个熟悉的小姐过去陪场,到最后只剩陈玲和另两个新来的没有被选上。

有人点了一首轻快的歌唱起来,包厢里顿时热闹了。男男女女依偎一起喝酒聊天,空气中是熟悉的躁动,欢笑声一声高一声低的传到陈玲的耳中,她的脸在摇头灯要忽明忽暗,异常苍白。

好不容易从张姐那里得来的一次机会,却又一次失去。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要白费了吗?

为了能向张姐证明自己,有多少次在草丛中或天桥下差点被傍晚的巡警逮到,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就落荒而逃?多少次忍着街边混混的粗暴或流浪汉身上浓烈的体臭还要尽量的强颜欢笑?

别人骂她,往她身上吐口水都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她只是不想再过那般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生活。

被母亲赶走后,连续几个月她都在外面流浪,直到张姐将她带到了这里。

从此她有了漂亮的衣服穿,有了独立的一间屋子住…一切都如她曾梦想的那般美好。可每当午夜梦回时,当她再次梦见自己饥肠辘辘的躺在公园的长椅上,望见头顶黑洞洞的天色和远处的万家灯火,惊醒后的她,心里又如被千只蚂蚁一同啃噬般痛痒难忍。

这世界这么大,却连她的一个安身之所都没有…

两个新来的已经离开了,只有陈玲还傻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客人们也没太注意,倒是小孟有些不耐烦的朝陈玲所在位置瞟了几眼,想用眼神示意她赶紧出去。

突然,陈玲几个跨步上前,抓起桌上一个酒瓶,咕咚咕咚,将里面还剩大半的洋酒全部奋力地咽了下去。摇头灯的强光一瞬间打在她娇嫩的脸庞,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瞬间划过,顿感凄美。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伴奏在轻快的唱着: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

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别流泪 心酸 更不应舍弃

我愿能 一生永远陪伴你

….

“好酒量!”忽然响起的叫好声,令所有人缓过了神,几个客人纷纷笑道:

“美女酒量不错啊!要不坐下再来几杯?”

小孟以为陈玲在故意出风头,气急败坏的想起身拉她出去,却被身旁的男人按了下来。

陈玲本来酒量就不佳,这次又猛喝了一大瓶高度数的洋酒,脑袋登时一团浆糊似的,脚步踉跄,站都站不稳。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在身后扶住了她,陈玲费力睁大昏沉的双眼,才看清眼前的人---

正是小孟的老主顾,那位气质卓群的金主。

“可不可以请你跳支舞?”他低沉的声音很有磁性,轻缓地传到陈玲的耳朵里,配合着酒精的侵染,对于此刻的陈玲来说,是一种要命的性感。

男人将手搭在陈玲的腰上,陈玲也乖巧的环住他的脖子,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在轻缓的音乐中摇晃的踩着舞步。

她软绵绵的靠在男人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的烟草味,莫名的安心。

只有被冷落到一边的小孟在角落里怨毒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敢得罪她?这个贱人真是不想活了….

陈玲起来的时候男人睡得正香,她裸着身子凑上前仔细的端详他:挺拔的鼻,瘦长的脸,薄薄的唇…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等了许久他依然在酣睡,她不愿打搅到他,便一个人收拾好后,在桌上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一步一回头,不舍的转身离去。

4月的天阳光大好,空气中带有雨过天晴彩虹般的清新味道。道路两旁笔直的杨树全部抽出了新芽,随着徐徐春风温柔的摆动着嫩绿色的枝条。夜总会离刚出来的酒店相隔不过百米,陈玲步伐轻盈,带着愉悦的心情走在回去的路上。

一路上她都在忐忑的想:他醒来后会联系自己吗?他…还会记得我吗?

想起昨晚他们紧紧抱在一起时他眼睛里的炽热,男人不停夸赞她的“技艺精湛”。陈玲的脸忽然烧起来,嘴角偷偷抿起一抹向上的弧度,带那份小小地期待,自我安慰。

他昨晚说喜欢我的..所以应该会再来找我吧!

可是,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她,却浑然不知危险正悄然无息的向她靠近…

经过街角的一个胡同口时,几个小流氓突然出现,挡住了陈玲的去路。

“别急着走啊,陪哥几个玩会儿。”领头的男人满臂的刺青,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

陈玲知道来者不善,脑袋飞速的运转着,之前几个小姐私下说的话迅速涌上脑海:

“在这里,得罪了客人也不要得罪小孟,她认识很多社会上的人…”

陈玲立刻转身要跑,却被领头的混混一把拽住了头发,直接拖进了胡同里….

半个月后,走投无路的陈玲终于在城市支撑不住,咬牙回到了农村的老家。

很明显那几个混混是受小孟指使,而其也正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怀恨在心,于是找人报复陈玲。

他们不仅将她痛打了一顿,还用小刀将她的脸划了一个血淋淋的叉号。伤口很深,目的就是要毁掉她的脸。

当她九死一生回去后,张姐却意外的好心帮她垫付了医药费,待她伤好了差不多时才态度坚决的将她赶了出去。

对此,陈玲并不恨她,毕竟一直以来张姐对这里小姐的态度都是利益为上,这是她的做人准则。所以陈玲认为,张姐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

真正使她恨之入骨的人是小孟。是那个女人,毁掉了她的一切!

身上仅剩下的几个零钱都被母亲搜刮干净,嘴里还不不净的骂她。

“你以前不挺能勾搭男人吗?怎么出去这么久,就给我挣这点钱回来?现在家里又要多个吃白饭的,真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

继父在饭桌前一边喝酒,一边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陈玲却像个稻草人一样木然的坐在炕头边一声不吭。

过一会儿,她隐约听见母亲与继父低声商量怎样用来她挣钱。

“脸都被毁成这样了,肯定卖不出去好价钱了。”

“那就给村西的那个傻子家,反正傻子也看不出美丑来…”

….

傍晚,当继父心满意足的提着裤子从她身上下来时,陈玲却回忆起与那个男人再次相见时,他脸上厌恶的表情。

她看见小孟正亲昵的挽着他的臂弯,漠然的从她身边走过;

她克制不住上前堵住她们前行的脚步,泪水浸湿了她脸上还未愈合完全的骇人伤疤。她努力对着那朝思暮想的脸庞张了张嘴,却又哽咽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男人眼神略过她的脸,态度直接显现在脸上。他对小孟说:

“你们夜总会真是来者不拒啊!长成这样都能被张姐招进来….”

窗外,惨白的月亮挂在枝头,幽幽白光飘散在寂静的夜空,其中一缕透过窗,照亮了陈玲丑陋且略显诡异的脸上。

她伸手摸了摸脸颊上的伤痕,心如死灰。

“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她想。

几个月后,一个身姿婀娜且年轻漂亮的女人在便利店买烟时,意外听到收音机里的新闻频道正报道着近段时间连续发生在东莞的3条命案。

店老板叹口气道:“好惨哟,三条命案全发生在一家里。东莞那边有个村子里的女人毒死自己丈夫后跳河自杀,没过多久,她们在市里打工的女儿也遇害了。死后还被凶手用刀把脸划得面目全非…”

“那警方是怎样辨别出她的身份呢?”女人随口问道。

“哎呦呦,凶手不仅把死者的脸毁了,还将头发也剪得七零八落的,手和脚也都被砍走了。尸体被弄成那样一开始只当是无头女尸处置了….后来还是死者曾经打工过的一个夜总会里面的经理认出了她生前穿的衣服,这才知道。”

“这样啊…”听后,女人娇美的脸庞浮现出一丝窃喜,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店主将烟拿出,递给了她。

可当她伸手接过时,露出的手背皮肤却异常的粗糙。

只有干久了农活的人才会有这样粗糙的手啊….店主不免疑惑的想。

女人已注意到店主的目光在她手上的停留,瞬间神情里闪过一丝惊慌,因此迅速的接过了烟,有些狼狈的大步离开。

在一个无人的胡同里,女人颤抖着双手粗暴的撕开了烟盒包装,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熟稔的点上,并使劲的吸了一口。

到底,还是被人发现端倪了吗?她向空中轻轻吐出一缕烟雾,神态相比刚刚安然了一些。

要改就要再改的全面一点,也许自己这双手也该好好保养一下了,不然会很容易被人怀疑的。

还好,信用卡里的钱在她做了全套的整容手术后还有一大笔的结余。

小孟这几年真是没少挣啊…

情绪平复下来后,陈玲靠着身后的墙,缓缓勾起了嘴角。

收音机里播放的妻子毒杀丈夫并跳河自杀的新闻正是她的母亲与继父。不过,事实上,母亲并没有想要杀害继父,而那个女人也绝对不会有勇气去自杀的。

那晚,陈玲想到了死。可是,等她注意到窗边一闪而过的身影后,却又毅然决然的放弃了这个的念头。

如果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个身影正是母亲。

几年前,母亲便眼睁睁的看着继父将自己强暴,还因此狠心将自己赶出家门。几年后她又回到了这里,母亲依旧没有任何悔过之心。

陈玲觉得自己就这样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们了。母亲,继父,小孟….这些人必须得到应有的报应!

深夜里,她趁着母亲与继父熟睡时将适量的毒鼠强倒入了继父的酒盅,并轻轻摇晃均匀。

继父每天酒不离手,毒死他简直轻而易举,但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

第二天中午,母亲早早为继父备好了酒菜,而继父却还在床上酣睡着。陈玲便找个理由把母亲叫了出去。

两人一起步行到桥上。

夏日的正午时分,毒日当头,村里面的人嫌热都不愿在这时候出来,因此这附近除了陈玲与母亲,再无他人。

风从河面裹挟着水汽涌上来,母亲见陈玲停下了脚步,便问道:

“你不说把一笔钱藏起来还没告诉我们吗?你到底放哪..”

未等说完,就忽然被女儿在身后猛地一发力,踉跄退了几步后,身体后倒,栽进了湍流的河水中,不停挣扎。

陈玲面无表情的看着在河里奋力挣扎的母亲。

她想要张嘴呼救,却又不断的被水呛进口鼻里,一边发出剧烈的咳嗽声,一边绝望的用手拍打着水面。

陈玲知道母亲不会游泳,所以才选择这种方式将她了结。为了以此迷惑警方,也为自己可以在下一步计划成功后全身而退。

回到家中,继父已随着椅子倒在地上,面色灰白,浑身抽搐,向外吐着血沫。

陈玲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瞪大着双眼向自己求助,不禁冰冷的笑了。

母亲与继父争吵惯了,邻里乡亲也全都看在眼里。如果说谁最有可能毒死继父,那么最有嫌疑的便是母亲了。

继父死后,她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行礼。

还好停留的时间并不长,村里人都还不知道她已经从市里回来。刚刚与母亲去河边也是故意挑着平常无人的小路走,并未遇见任何人。所以没有人证,自己也就没有了嫌疑。

新闻里那个被杀的女孩是小孟。

在使计杀掉父母后,陈玲再次坐车来到东莞市,特意跟踪观察了小孟几天,在4天后的凌晨当独身一人的小孟路过无人的巷口时,她从一直埋伏的地方冲出来,用一把水果刀从狠狠地刺进了小孟的脖子里。

她故意用刀将她的脸划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直到不论怎样都都不会看出本来的面容后,才算满意。

继而她又谨慎的将小孟头发剪短,手脚砍下。先在躲在一个地方烧毁,然后埋在了几里外的一个树林子里。这样,即使警方发现了这些残骸,也断不会发出任何破绽。

而后,她拿走了小孟身上所有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信用卡与身份证。将自己与小孟的衣服对换过来,逃之夭夭。

第二天清晨,她趁夜总会还未开始工作时,溜进了进来。此时小姐应该都在各自的房间里补觉,只有几个保洁人员进进出出,挨个清理着包厢。看见带着口罩,步履匆匆的陈玲,也只当是小孟回来了。

陈玲轻车熟路走进小孟的房间,将小孟其余的行礼全部收拾好后,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留下一封辞职信后,转身离开。

张姐向来是爽快之人,看后也许会对小孟突然的不辞而别暴跳如雷,不过也绝不会过于追究,况且以小孟的年纪,就算她现在再火,赶她走也是迟早的事。

更重要的是,小孟在这里无亲无故,这也无形中倒为她省去一个大麻烦。

此后,她离开东莞来到浦东,在这里拿着小孟几年来积攒下的钱,找了一家整形医院做了整形手术,并将脸上骇人的伤疤部位做了植皮。手术也非常成功,几个月后,当医生替她拆下纱布后,连陈玲自己都无法相信镜子里映出的漂亮女人会是自己。

浦东的天蓝的耀眼,街道相比东莞来说更加繁华一些。陈玲走出胡同,步行到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城,这里遍布着都是穿着入时的俏丽女郎。但即使这样,陈玲在人群中仍非常的出众。

她步态轻盈的走进一家高档酒吧,点了一杯酒,低头浅酌。

刚过下午2点,酒吧里的人非常少,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年轻男女围在吧台边,开心的谈论着什么。不过陈玲的出现顿时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的目光。

其中一个年轻俊朗的小伙子过来搭讪,自我介绍一番后,礼貌的问她姓名。

“就叫我小孟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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