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女儿国” 揭开“男不娶女不嫁”的神秘面纱


“凡是遥远的地方/ 对我都有一种诱惑/ 不是诱惑于美丽/ 而是诱惑于传说”(汪国真语)。位于四川大凉山的边缘,地处川滇交界处的泸沽湖,素以优美的自然风光和传奇的摩梭“阿夏”走婚风俗而闻名于世,成为外界到此观光 旅游 的“亮点”。神奇的传说激发出一探究竟的强烈欲望,于是暮春四月,我们从成都出发,经长途跋涉,走进了这个号称“世界最后的女儿国”,通过两天的实地参观走访,既领略了泸沽湖美丽的自然风光,也初步了解到摩梭人独特的民族风俗。

情迷走婚桥 “好摄之徒”纷纷出动

四月六日晚,我们乘坐列车经过十个小时的长途旅行抵达凉山自治州首府西昌市,休息一夜,于次日早上换乘西昌至泸沽湖的专线大巴,一路上翻山越岭经由七个多小时的艰辛旅途,终于在下午四点钟到达目的地——泸沽湖。

按照行程安排,我们观看的第一个景点便是颇负盛名的走婚桥。走婚桥原名草海桥,横跨草海,长300余米,是连接两岸的重要通道。摩梭女子用当地话唤作“阿夏”,她们奉行“男不娶、女不嫁”,草海桥就是她们走婚的要道,也因此被誉为“天下第一爱情鹊桥”,也被现在的年轻人形象地称之为“情人桥”。

“哇,好美呀!”,一下大巴,同行的MM们便情不自禁地欢呼雀跳,大家都被眼前的美丽景色所俘虏,纷纷拿出相机“噼噼啪啪”地狂拍起来。

时间已近傍晚,夕阳下“走婚桥”长长的身影斜斜地投射在草海之上,显得朦胧而神秘。草海被阳光染成一片发光的金黄,中间夹杂着已经泛起的嫩绿,边际与田地、群山接壤相连。长长的水草,中间偶尔露出几汪碧蓝的水洼,云朵在其中舒展着柔曼的倒影。这时走来几个摩梭少女向我们兜售民族服装,其棕红色的脸蛋映照着夕阳的余辉,正好是金黄与青翠中一抹鲜丽的点缀……

置身于诗情画意中,不由使人浮想联翩,仿佛一对对年轻的摩梭“阿哥”“阿妹”手牵着手迈着轻盈的步伐走来,向我们展示那令人心驰神往的走婚之旅。于是在传说与现实的双重“熏陶”下,同行的帅哥、美眉们或依栏“搔首弄姿”,或三五成群相拥而立,摆好POS,留下一张张“倩影”。

锅庄舞会上 成都“阿哥”望妹却步

游完“走婚桥”,大家在导游的带领下参观了位于草海岸边的“喇嘛寺”,听喇嘛讲经,了解藏传佛教。其后下榻博树码头的摩梭风情旅馆吃饭休息,蓄精养锐准备这次 旅游 的主打节目——当晚的锅庄篝火晚会。

一直等到晚上8时,伴随着浓郁煽情“小阿哥,小阿哥,有缘千里来相会……”“小阿妹,小阿妹,隔山隔水来相会……”的《泸沽湖恋歌》,锅庄篝火晚会在夜幕下拉开了帷幕。

一步入锅庄晚会的现场,摩梭人的豪爽与热情便深深地感染了我们:由清一色的木摞子房围成的巨大的四合院中间,熊熊的篝火映红了夜空,十多个端庄秀丽,身材修长的摩梭姑娘,头戴着饰有各色小花朵的乌黑粗大的发辫,穿着红色的金边大襟衣,腰系彩色丝织花腰带,穿着别具风情的百褶裙,盛装出迎,帅气的阿哥们也早已列队等候在一边,用他们友善的笑脸欢迎远方的客人。这时只见一高大英俊的摩梭小伙子,拿着一只自制短笛,吹起了欢快的舞曲,穿戴着艳丽服饰的摩梭靓女俊男,手挽着手,跳起了“甲搓舞”。温暖热烈的篝火、色彩鲜艳的民族服饰、热情好客的摩梭朋友,很快就使本来有些拘谨的游客放开了身心,胸中激情涌动,开始纷纷加入到狂舞的队伍中。

奔放热烈的“甲搓舞”,围着熊熊的篝火跳跃旋转,拉近了客人与主人的距离,也融合了民族间的 情感 。

“甲搓舞”是摩梭人先祖传承的一种喜庆狂欢的群体舞,更是摩梭青年男女传达情意寻找“阿肖”的载体。姑娘和小伙子相互握着手,紧紧夹着胳膊,舞蹈中,倘若姑娘看上小伙子,或是小伙子看上姑娘,就会在对方的手心轻轻抠两下,若对方有意,就会轻轻地捏两下对方的手,尔后悄俏地双双退出,去湖边幽会,去花楼走婚。若对方无意,她(他)会将左右舞伴的手握在一起,自己退出,到喜欢的人身边去。火焰在黑夜里跳动着,闪烁着,映在花楼上,映在激情亢奋的舞者脸上,人们不停地,一浪高过一浪地“阿喏、阿喏、阿喏……”地狂叫着,狂舞着。

牵我左手和右手的都是摩梭姑娘,不知是否心理作怪,我似乎感到掌心是痒痒的。偷偷瞄一眼她们的脸蛋,在篝火腾跃下红扑扑的,全然陶醉在歌中舞中,而再回头看看同行的其他人员,大家都正忘情地跳舞或拍照,各自忙碌不亦乐乎。

歌舞间歇,回到“哥们”中间,大家相互交流,探讨对摩梭美女的看法,相互揶揄看谁能够勇敢出击,找一个漂亮阿妹走婚,但都是“口头革命派”,光说不练。几个之前曾激情澎湃地表示要做一回幸福“阿都”的,在面对真实的摩梭阿妹时,那些蠢蠢欲动的“欲念”却突然偃旗息鼓了,直到晚会结束也未见谁真正行动,但摩梭姑娘的魅力还是令这些来自都市的“阿哥”们欲摆不能,纷纷跑去与其中最漂亮的阿妹合影留念。

荡舟母亲湖 醉迷如画风景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千里跋涉和当晚的歌舞狂欢,大家异常疲惫,一直到第二日早上八点左右才起床,匆匆吃完早餐开始游湖活动。

走过长长的栈桥,来到位于博树码头的草海边,登上摩梭人特有的独木舟——猪槽船,一片明亮如镜的湖泊全部展现在眼前,泸沽湖如羞涩的少女向我们掀开了她美丽的面纱。

如果说,之前关于泸沽湖的疑惑部分源于摩梭人神秘的“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习俗。那么当你徜徉在青山绿水间,更多地会生出一种纯洁的、宗教般的敬畏——泸沽湖,摩梭人神圣的母亲湖,同样令来此观光 旅游 的外地人得到一种心灵上的洗礼。

在以母性为中心的摩梭人眼里,神是女神,山是母山,湖是母湖。泸沽湖被摩梭人尊称为母亲湖。她海拔2690米,水域面积达58、8平方公里,最深处90余米,透明度深达12米。在婷婷玉立,形态各异的全岛、半岛或海堤连岛上,林木葱郁,苍翠秀美,身临其境,似被置入一幅绝妙的风景画中,使人流连忘返。泛舟于碧波之上,缓行于海藻花之间,恍若驶人仙境,如梦如幻,着实进入了美丽缥缈的童话世界。而清晨的泸沽湖则象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摩梭少女,慵懒而神秘,风情万钟。微微的细雨中,烟波浩淼的湖面雾岚氤氲,显得幽深宁静。雨过天晴后,太阳从云缝中照射到湖面上,泛起点点银光,两岸的群山和天空中的白云倒影于那锦缎般的轻柔的波光水色深处,格调鲜明,亮丽。使人真切领略到泸沽湖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柔软又博大的母性之美。荡起猪槽船,不由把双手伸入清澈见底的湖水中,凉凉的甜美的感觉盈满心间。仿佛时间就此凝固了,远离都市的喧嚣,没有烦恼与欲望,眼中心中只有这一片美丽的山水,灵魂得到净化与洗礼。

从博树码头出发经过大约50分钟的船程,我们到达了位于湖心的小岛——里务比岛,离舟上岸,沿山间小路步步上攀,一座庙宇出现在眼前。里务比寺中除喇嘛庙外,还有末代土司墓,玛尼堆等文物古迹。站在岛上,环顾四周,青山、碧水、蓝天、白云一一展现在眼前。此时的阳光映射在水面上,一片清澈碧绿,金色的庙宇,往来湖面的一叶叶扁舟,盘旋低飞的水鸟构成一幅和谐美丽的图画,就象置身于人间仙境!此时更深刻感受到美国探险家约瑟夫·格克先生的精辟论断:“这是一个只适合神仙居住的地方。”

参观摩梭家园 感受民族魅力

领略完草海、亮海及里湖心小岛的诗画风景后,时间不觉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中午时分,我们抵达了位于云南丽江的洛水村泸沽湖风景区。

之前曾听朋友说,泸沽湖是川滇两重天,云南景区由于政府重视开发得早,硬件软件都十分先进, 旅游 环境很好,被形象地称为发达的“资本主义”,而四川景区近年来才开始开发,条件较差,被游客们戏称为发展中的“ 社会 主义”。来到云南地界,感觉这边的确很热闹,洛水村的各种店铺,密密麻麻,颇具规模,门面也各具特色,各种 旅游 用品琳琅满目,且价格较四川那边便宜,卖东西的商家也非常和蔼可亲。于是大家吃完饭便一边逛落水的摩梭风情街,一边挑选自己喜欢的玉器、手镯及土特产等商品。待到导游集合人马到摩梭人家家访时,几乎每个人都肩背手提,收获颇丰。

参观的这家名为“摩梭家园”,“木楞子”房位于街镇的中心,两楼一底的四合院十分宽敞,整个建筑格调美观古朴,室内布置得整洁明亮,是一个典型的摩梭家庭。

据给我们讲解的摩梭少女介绍,泸沽湖畔现在居住着近两万名摩梭人,大多仍保持“母系大家庭”和“走婚”的习俗,称之为世界上唯一的母系部落和人类 社会 的“活化石”。 摩梭人居住、生活在由木头搭建的四合院内,包括母屋、花房、草楼、经堂等,建筑风格原始古朴,各具特定功能;实行“男不娶、女不嫁、不分家”的阿夏走婚制,形成母系家庭中没有夫妻关系、婆媳关系和妯娌关系,子女跟着母亲姓,母掌财权,舅掌礼仪,家人和睦相处;摩梭人信仰藏传佛教和母传达巴教,在喇嘛寺、玛尼堆、经堂等宗教场所净化心灵和祈祷;转山转海节、日月祭祀、格姆女神庆典等传统节日,以及米酒、成丁礼、丧葬等人生重要仪式,丰富多彩,内涵深刻,具有浓郁的民族特色。

大致了解了摩梭人的基本情况和民族风俗,我们最后在导游的带领下参观了摩梭人的经堂,聆听活佛讲解佛学、藏医学的起源、发展和对经济 社会 的意义,部分人员还接受了活佛的诊治。通过参观了解大家不仅增长了见识、感受到中国少数民族文化的博大精深,更被勤劳、聪明的摩梭人创造的独特的、神奇的文明所感染,心灵被其民族魅力深深震撼。

下午四时左右,我们结束了云南洛水村景区的游程,坐上大巴沿泸沽湖景区公路返回,途中顺道参观了凹夸摩梭村、观景台和泸沽湖文化形象大使杨二车娜姆阿妈家等 旅游 景点,傍晚时分回到位于四川境内的驻地——博树“摩梭风情园”,吃饱喝足休息一夜于次(九)日晨七时许迎着蒙蒙的细雨和薄雾,踏上了回成都的归途,中途在西昌短暂停留,游览了高原湖泊邛海,晚上坐火车于十日晨6时30分回到成都,至此充满浪漫、激情,承载着美好回忆的泸沽湖之旅圆满结束。

再见,神秘美丽的泸沽湖;再见,温柔多情的摩梭小阿妹;等到满山金菊开,我们再“隔山隔水来相会”。玛达米——小阿妹;玛达米——泸沽湖!


注解:

①阿肖——摩梭男女双方对情人的互称

②阿夏——摩梭男子走婚时对女情人的称呼

③阿都——摩梭女子走婚时对男情人的称呼

④达巴——摩梭人信奉的智慧之神,相当于汉族的菩萨

⑤玛达米——摩梭语即为“我爱你”

⑥母湖——即泸沽湖,摩梭人最尊敬母亲,泸沽湖在其心中为圣湖,因此以母亲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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