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说等我满18岁就回来娶我,为何18岁生日当天我却收到他骨灰?


1

林墨在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去了哈尔滨,那是距离她家两千多里的地方。

她一个人,带着一个粉红色的行李箱,涂了西柚色的口红,踩了双黑色的靴子,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像雪松里藏着的松鼠。

这是温言初再见到她时的所有印象。

冰天雪地的哈尔滨,零下二十多度,呵出的气都凝固在半空中,氤氲成了一片。

“温言初!”

林墨隔着车站的栅栏喊他,声音穿过清冷的空气,到他耳朵里的时候显得有些不真实。

温言初狠狠地抽干了最后一口烟,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他长长的风衣被风吹得鼓起来,有些单薄和萧瑟。即使是在这么冷的地方,他仍然固执地不穿那些臃肿的棉衣。

真是一个固执又……可爱的男人。

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温言初就大步走到了她面前,林墨眨巴眨巴眼,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准备给他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他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林墨的额头上,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我给你买票,现在就回去。”三年未见,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孤傲,说话还是这么的不近人情,让人伤心。

林墨撇撇嘴,瞪大眼睛看他,“我大老远地过来,连口水都没喝上,你就要赶我走吗?”

温言初没有说话,拉过林墨的行李箱径直走在前面。林墨狡黠的一笑,跟了上去。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有意无意的,林墨碰到了温言初的手指,出乎意料的有些温热,一点都没有她想象中的冰冷。

2

“温言初,你就带我吃这个?”林墨拿起筷子戳戳眼前的一碗清汤面,不满地看着他。

“林墨,谁教你这样直呼长辈的姓名?”他挑眉看她,把长辈两个字喊得极重,脸上看不出表情。

林墨撇撇嘴,心里暗忖,以前也没听你这么说过啊。但她还是耸耸肩,坐直身子,正色道:“好,温叔叔,你就给你美丽可爱的小侄女吃这个?”

她喊他温叔叔的时候带着一种戏谑的语气,有三分的讥笑。

温言初还没说话,林墨突然凑近他的脸,望着他根根分明的眼睫毛,“我想吃你做的蛋炒饭。”她语气可怜,声音轻颤,听得温言初心里痒痒的。

他把她带回了自己店里,他有一家甜品店,店面虽然不大,但布置的很是温馨。

这是温言初多年以来的心愿,看来,这几年,他一个人过得还不错。

快靠近门口的时候,林墨就闻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在清冷的空气里腻得浓郁而热烈。

门上悬着一颗六角的风铃,古铜色,看起来年代久远,推门的时候会发出一阵急促的响声。

林墨坐在椅子上,托着腮看温言初在厨房里做饭,有种现世安好的感觉。

“铃……铃……”

有人推门进来,温言初探出半个头喊林墨,“你去看一下,柜台上有价格表。”

林墨内心有点小窃喜,这样的感觉像是她是他的小妻子,过着他们的小日子。

厨房和店前只隔了一道门,林墨走出去就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人。

大概是女人天生敏锐的直觉,林墨看她第一眼就觉得不简单。

陈悦看到出来的是一个女孩,有些诧异,说话也变得局促起来。

“那个,请问温老板在么?”她说话的声音软软儒儒,和那些蛋糕一样甜腻。

林墨摆出一副职业化的微笑,“请问您需要些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她巧妙地避开了陈悦的问题,看起来满脸的真挚单纯。

“啊,那……”

陈悦有些犹豫,把手里的保温盒放到玻璃柜台上,“那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给他。”

林墨瞥了一眼淡粉色的心形保温盒,心中了然,她语气轻快,“姐姐,我也可以吃吗?”

陈悦显然摸不清林墨的套路,愣了一下,“哦,当然可以,你,是温老板的……妹妹?”她试探性的语气听到林墨耳朵里,让她想发笑。

林墨清清嗓子,拿起柜台上的保温食盒,塞回陈悦的手中,“姐姐,我是温言初的……女朋友。”

3

一句简单的话,让陈悦愣住了,这时,温言初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复杂,他手上还端着一盘蛋炒饭。

陈悦仓促地跑了出去,把保温盒落在了这里,林墨一如既往狡黠一笑,打开了保温盒,里面是馄饨,香气扑鼻。

“温言初,追你的女人还真没有脑子,怎么就跟青春期的小女孩一样,连问男主答案的勇气都没有。”

温言初放下蛋炒饭,坐到椅子上,“这么说你好像很有?”

“那是自然。”林墨猝不及防地弯下腰,直直望着温言初的脸,“温言初,你喜欢我吗?”

“闹够了没,饭都凉了。”他语气依旧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林墨笑笑,“看吧,没勇气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她吃了一大口饭,在嘴里细细地嚼着,“温言初,我想喝啤酒,冰的。”

温言初没有理会她无理的要求,给她冲了一杯奶茶,林墨不满地撇嘴,却还是老实地喝了一口。

“温言初,你的蛋炒饭还是这么好吃,和以前一样,暖暖的。”

林墨赶紧低头扒了一口饭,一颗泪突然掉进了饭里,淹没在金黄色的米粒里。

“你什么时候回去?”

听到这句话的林墨猛地抬起头,温言初抽出纸巾递给她,皱眉道:“至于么,还哭了。”

林墨擦擦眼泪,“温言初,我没打算回去。”

“不行。”

“为什么?”

“你还小。”

林墨啪的一声把勺子拍在桌子上,“温言初,别装傻了,我不小了,我成年了。”

她蓦地站起身,揽住温言初的脖子,在他耳朵边吹出湿湿热热的气,“看吧,我已经不小了。”

温言初推开她,把她推到一个安全的距离之外,他眼神不屑地扫过她的全身,“林墨,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对自己的侄女下手,何况,你这种飞机场实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温言初出口,狠毒无比,针针见血。

好在林墨早已“脱胎换骨”“修炼成精”,她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自尊心超强,敏感至极的林墨了。

她勾唇一笑,“你大可来试试,我到底是不是飞机场。”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露骨的话来,只是,面对温言初,她真的使尽了浑身解数。

如她预料,温言初有些愠怒,“林墨,你跟谁学的这么不正经!”

“不好意思,自学成才。”她一个转身,擦过他的肩,“好了,温言初,我现在很累,我要补一觉。”

她如同一只蝴蝶闯入他的生活,在他的世界里掀起了一阵飓风。

4

温言初大林墨十岁,名义上却是她的——叔叔。

林墨一直记得,初见温言初时,她不过十二岁,却已经深刻地理解了小说中“一见杨过误终生”的含义。

林墨的童年过得并不幸福,甚至有些黑暗。而温言初于她,就像是在深不见底的井底,突然照进的一束光,明亮而炽热,让她情不自禁,毫不犹豫地想要靠近和抓住,牢牢地抓住。

她记得自己的童年里充斥着铺天盖地的争吵,漫无止境的辱骂与争执。

终于,妈妈在她十二岁那年离开了这个冰冷的家,她放学回到家,只看到妈妈留下的一张纸条,旁边是一本绿色的离婚证。

“墨墨,妈妈没办法再照顾你了,你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

林墨并没有很伤心,相反,她为妈妈解脱了感到快乐,至于照顾自己,她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学会。

爸爸整天都在外面喝酒,回到了家不是砸东西就是睡觉,这时林墨就会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静静地坐到天亮。

得知爸爸出车祸的那天,林墨正在邻居奶奶家吃饭,消息传来的时候,倒是邻居奶奶反应比较激烈。

“哎呦,我们墨墨怎么这么苦命哟!”

林墨没什么反应,她都觉得自己冷血,可是她真的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就是这个时候,温言初出现在了她的生活中。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叔叔。

温言初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林墨吧,我叫温言初,你叫我温叔叔就好。”

后来她才知道,温言初也是孤儿,乡下的爷爷生前的时候帮了他,资助他上了学,因为对爸爸太过失望,所以认他做了干儿子。

那时林墨不过五六岁,还不知道。

他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却让林墨感到无比温暖。

彼时的温言初也不过大学刚毕业,尚显青涩,却撑起了林墨的整个青春。

相依为命,多么美好的一个词语。

5

他只会做蛋炒饭,简单方便,林墨就吃了一年的蛋炒饭,竟也不觉得腻。

开始的时候,她还喊他温叔叔,后来怎么也不愿喊,林墨说:“你哪里像叔叔。”

她就干脆喊他的名字,他也就随她去。

他在林墨家旁边租了房子,就在她家对面。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住在一起,总归是要惹来闲话的,林墨从不在意,可温言初向来周全。

林墨第一次见到温言初的女朋友,是在一个很不凑巧的情况下。

那天,她因为感冒请了假,提前回了家。

进温言初家的时候,她没有敲门,她有他家的钥匙,自然从不敲门。

开门闯入眼帘的是有些慌乱的客厅,闯入耳朵的还有压抑的低吟。

林墨不过十四岁,还不懂这些声音意味着什么,她蹑手蹑脚地靠近卧室,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

那场景,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那样眼神迷离的温言初,她从未见过。

退出去的时候,她有些慌乱,碰到了桌子角,室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墨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仅仅过了十几秒的时间,温言初就穿好了衣服,看到是林墨的一瞬间,他的神色有些窘迫。

温言初的女朋友随后也走了出来,面露尴尬。

“墨墨对吗,我叫陈薇,喊我薇薇姐姐就好。”似是为了缓解尴尬,陈薇很热络地拉着林墨说话。

林墨一直都没有表情,她内心突然有点恐慌,这种恐慌来源于温言初,她觉得,温言初马上就要离开她了,这种恐惧前所未有。

在饭桌上,林墨安静地吃着饭,一旁的陈薇抱怨温言初炒的西兰花太淡,西红柿炒鸡蛋太咸。温言初只是笑笑,摸摸她的头,而后递给她一杯水。

她可真幸福,林墨想。

6

温言初很爱陈薇,林墨可以感受得到,陈薇在的时候,他连呼吸都是温柔的。

那时候的温言初一点都不毒舌,也不会咄咄逼人,让人难堪。

“林墨,明天我要陪你薇薇姐回家,你把冰箱里的菜放微波炉热一下,晚上睡觉的时候锁好门。”

林墨在学校里收到温言初的短信,呼吸有些不通畅。

她回到家,径直走向了浴室,打开花洒,任冰凉的水流淌在自己身上。

走出去的时候,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喷嚏。

她自嘲的笑笑,掏出手机,给温言初发了条短信,“温言初,我头疼难受。”然后她就关掉了手机,静静地躺在床上……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细微的动静,然后在朦胧中看到一个人站在她的床前,有双手抚上她的额头,她微笑着紧紧抓住温言初的手指,如呓语一般呢喃,“温言初,别走。”

朦胧中,她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句,“好,不走,我不走。”

第二天,林墨醒来的时候,发现温言初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她打开手机,发现上面有三十多个未接来电,最晚的一个是十二点多打来的。

他一夜未睡,连夜赶回来的。想到此处,林墨的脸上尽是温柔,她的小计谋,她的小心机,如此的幼稚不堪,但还好,他从未抛弃过自己。

后来。

林墨问温言初,“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温言初一愣,“当然,我会一直陪着你,等到你寻找到自己的幸福。”

那我这辈子都不要幸福了,你别离开,可以吗?

林墨没有说出这句话,那时候的林墨还小,不敢透露自己的心思。

7

她鲜少见过温言初和陈薇吵架,唯一的一次好像还是因为她。

“言初,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把婚事定下来?”

“等到林墨上大学,我们就结婚好不好,现在我还没有能力给你更好的未来。”

陈薇冷哼一声,“言初,你真打算一直养她吗,她爷爷对你的恩情你还了这么久早就该还完了吧!”

“等她上大学,我都二十八了,我等不起!”

温言初想要搂住她,被陈薇躲开。

她叹了一口气,冷笑着说:“温言初,你真的觉得林墨正常吗,她对你的心思正常吗!”

“那次你半夜赶回来,扔下我和我爸妈,你知道我爸妈有多生气吗,如果我再告诉他们你还要养这么一个所谓的侄女,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

“温言初,林墨她不是个孩子了!”

……

林墨在门口静静地听着,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不上学也没有关系,温叔叔没有义务养我的……”

林墨知道说什么话可以激起温言初的善良与保护欲,她更知道怎么去扮演一个可怜兮兮,无家可归的孩子。

她就像那些偶像剧里恶毒的女二,明明恶毒,却打得一手善良牌。这是她对自己的定义,对于温言初,她从来不会退让。

果然,那天温言初和陈薇大吵了一架。

陈薇摔门出去的时候,冷冷地对林墨说,“如你所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林墨顿时觉得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从头到脚。是啊,她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心思,都是女人,陈薇怎么会看不出。

那他呢,他也看得出吗?

8

温言初和陈薇不停地吵架,闹分手,无一不是因为林墨。

林墨过十五岁生日的时候,温言初很晚都没有回来,十点半的时候,林墨给他打电话,他没有接。

林墨等到十一点,昏昏欲睡的时候,温言初才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一个蛋糕。

“我和你薇薇姐分手了。”他把蛋糕放在桌子上,缓慢地拆开包装,上面用粉红色的奶油写着,林墨十五岁生日快乐。

林墨吹灭了蜡烛,她切下一块蛋糕给温言初,她自己并不喜欢这种甜得发腻的东西,但是温言初很喜欢,他特别喜欢蛋糕的甜腻。

他接过蛋糕的时候,林墨碰到了他的手,有些湿热。

“温言初。”

她在昏黄的灯光下喊他,喊得小心翼翼。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林墨突然凑了上去,鼓足勇气靠近他,贴上他的唇。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被推开,所以她能感到的只是他有些凉意的温度。

“你疯了!”

温言初朝她大吼了一声,林墨突然笑了,“我喜欢你,你知道吧。”

他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得待着,恍若经年隔世。

良久,黑暗中,温言初点燃了一支烟,明明灭灭中,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9

那几天,林墨都没怎么见到过温言初,他在躲着自己。

一个星期后,林墨的班主任给温言初打电话,原因是林墨早恋。

温言初是林墨唯一的监护人,他去到学校里的时候,林墨正安静地站在办公室,一言不发。

旁边站着一个男生,染着黄色的头发,一脸的桀骜不驯。

温言初阴沉着脸把林墨带出去,怒不可遏。

“早恋,林墨你胆子真够大的!”

“我真没想到,你眼光还挺差的。”

他语气中满满的愤怒与讥讽,可她满不在意。

林墨抬起头来看他,只说了一句,“温言初,你终于肯见我了。”

林墨早恋,搞得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就是想见温言初,她不知道除了犯错还有什么可以让他面对自己。

那个男生从办公室里跑出来,到林墨跟前,搂住她的腰,“林墨,这是你哥?”

温言初的眼眸染上了浓厚的不悦,他一把拽过林墨,把她拉到身后,“离她远点,别招惹她!”

林墨勾唇一笑,冲着那男生说:“他不是我哥,他是我男朋友。”

林墨被包养的传闻传遍了整个学校,有人说那男人其实是她小叔叔,更引来一片唏嘘,怕是不正当的关系吧!

林墨对这些毫不在意,甚至有时候她就在想,要是自己真被温言初包养了,那才好呢。

10

温言初突然离开了,离开的让林墨措手不及。

他留下了一封信和一张卡,信的内容无比简短,只有几句话。

“林墨,我走了,不要试图找我,好好上学,我会定时给你汇钱,我知道你可以照顾好自己,等你考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我去了哪。”

林墨有些慌张,她觉得自己可能要永远失去温言初了。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等!

十八岁那年,她考上了大学,她把录取通知书的照片发给温言初后,却只收到了几个字。

“安心上学。”

再无其他,他还是没有告诉她他在哪,骗子!林墨没有逼着问,她知道这样没用。

所以她一边上学,一边从各种途径寻找温言初,所有和他有过交集的人,他所有的社交账号她都找人破解了个遍。

终于,她从温言初旧时的朋友那打听到,他在哈尔滨。

那年寒假,林墨不动声色地踏上了去哈尔滨的火车,她没有告诉温言初,她怕他离开。

到了哈尔滨,她才满心欢喜的给温言初打电话,“温言初,我来找你了。”

一切突如其来的重逢都是满怀期待的预谋,林墨跨越了两千多里的路程,只为了能见温言初一面。

11

现在,她就站在温言初的对面,安静地望着他,再没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了。

林墨睡醒时,外面已经天黑了,昏黄的路灯照着皑皑白雪,美好的不真实。

林墨出去后,看到温言初坐在椅子上抽烟,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她吸了一口气,闻到一丝不对劲的味道,想到什么似的,转身进了厨房,果然,瓦斯还开着。

林墨关好瓦斯,给温言初冲了一杯咖啡,“温言初,你现在越来越粗心了,连瓦斯都不关,你是不是就缺我这种细心的人在你身边啊,要是没我,你可怎么办啊。”

他没有说话,抽干了最后一口烟,狠狠地把它摁熄在烟灰缸里。

“林墨,回去吧。”他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乞求,那是从未有过的语气。

“温言初,我不!”林墨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倔强。

“温言初,陪我出去走走吧。”

哈尔滨的冬夜格外的冷,街道上少有行人,偶尔有一两个路过的人,也是捂紧了自己的身体,不让冷风钻进去。

林墨穿着靴子,踩得雪地咯吱咯吱作响。她伸出手,好几次想要牵住温言初,都被他巧妙地躲开。

“温言初。”她突然停下来喊他,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

他回头看她的时候,天上正好飘落了雪,落在她栗色的头发上。

“抱抱我好吗?”林墨张开怀,对着他微笑。

“你会后悔的。”温言初的声音格外的轻,在寂静的雪夜里变得破碎不堪,拼凑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林墨的泪从眼眶掉落下来,她笑出了声,快步走上前,像飞蛾扑火一样,紧紧抱住了他。

她趴在他耳边说:“温言初,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会后悔。”

他挣扎了两下,却被林墨抱得更紧。

“别,就一分钟就好,让我抱我一分钟就好。”

温言初不再挣扎,他感到脖子里凉凉的,好像有雪落在里面,或者,不是雪,是泪。

12

林墨最了解温言初不过,她知道恰到好处的扮可怜才能留在他身边。

她像一个温柔的小妻子,埋怨他又忘了关门,然后替他理好衣服,有人来买蛋糕的时候,她就在一旁替他收钱。

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诧异温言初的店里多了一个女孩子。

“温老板,这是你妹妹吗?”

这是林墨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不等温言初说话,林墨就笑眯眯地弯起嘴角,“不,我是他女朋友。”

温言初也没有否认过,林墨觉得他也是喜欢自己的。

她缠着温言初陪她去看冰雕,去滑冰。他们一起去买菜,然后林墨就坐在一旁看他做饭。

她也会嗔怪他炒菜太咸或太淡,不过她还是会很开心地都吃光,这样的时光,安静而美好,让林墨舍不得放手。

这段时间,温言初也温柔的不像他,也没有说过让林墨离开的话,对于林墨的要求,他也总是竭力地去满足。

“温言初,我们去滑雪吧。”

“好。”他笑笑,望着雀跃的女孩,这样的时光也挺好。

走出去不过十米远,温言初一惊,转头对林墨说:“我好像忘锁门了。”

林墨嘟起嘴,笑他,“温言初你怎么回事,最近老是这样,真是年纪不大,反倒过上了老干部的生活了。”

温言初就笑笑,“是啊,你来之后,我老是忘事。”

这话听到林墨的耳朵里甜甜的。

回家的路上,林墨想要拉他的手,再一次被他躲开。

温言初突然停下来,林墨撞上他的脊背。

“林墨,寒假结束就回去吧,我给你买好了车票。”

林墨愣在当地,她看着温言初,一字一句,“你对我这么好,可还是要赶我走。”

对不起,林墨。

13

那个晚上,林墨想了很多,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她不能离开温言初,她已经离开他三年了,如果再离开,可能就真的见不到了吧。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温言初的房间,从背后环住他的背。

温言初被惊醒,从床上坐起来,看到赤裸着的林墨,他飞快地拿起被子盖住她的身体,“你干吗!”

“你觉得呢?”她反问,澄亮的眸子望进他的眼睛,让温言初不敢直视。(原题:《余生太长,请将我遗忘》,作者:执笔诉清欢。来自:每天读点故事【公号:dudiangushi】)



那是因为他一直为了娶你而去努力,努力了非常久的时间,也导致了自己的身体非常劳累,最终因为劳累而去世。

因为男友去当兵了,就这样意想不到的牺牲了,所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收到了他的骨灰。

他死了,未成年就想着结婚,有养活自己的能力了吗,玛丽苏小说请不要看太多了好吗,在好好的年纪,还是好好提升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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