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两三事——古代拦路抢劫都怎么说?

关于古代绿林拦路打劫,我们印象中深刻的是这一句话,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当然也有这个说法: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两句话都是其实包含着先礼后兵的含义,也就是说,先说路或者山是自己作为修路人开凿的,大家都知道古代开山修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此也有了愚公移山这么可歌可泣的神话故事。那么,绿林劫匪拦路抢劫,先说此路此山是我开,无非是找个借口,避免了直接开口的鲁莽和尴尬,其次才是要钱,这样就把不好的行径美化为了收过路费。

现在的影视片里,我们经常见到这两句话,因此也听腻了。这些话最早应该是从《水浒传》中传开的,以至于后来影视剧纷纷效仿。除了这句话,古代绿林拦路抢劫还有这么几种喊话(形容)方式:

翦径/剪径

即拦路抢劫。《水浒传》第五回章名“九纹龙翦径赤松林”,其中鲁智深碰到劫路的强盗,说道:

“俺猜这个撮鸟是个 翦径 的强人,正在此间等买卖,见洒家是个和尚,他道不利市,吐了一口唾,走入去了。”

第二十六回,张青向武松说道:“小人只在此大树坡下 剪径 。”

第四十二回,章名即是:“假李逵 剪径 劫单身,黑旋风沂岭杀四虎。”

那可以看出,其实 剪径 也成为拦路抢劫之人的自称。

“打签子”

这属于中原土匪的暗语,意为拦路抢劫。这些土匪暗语,过去都是成系统的,多得很,今天收集起来却很难。专家考证中原土匪暗语的“母语”在汝州,是以汝州方言为基础的。土匪暗语产生后,逐渐发展,后又加进口令和秘密手势、动作等,形成了特殊的“语系”。

别梁子

这也是出自绿林语言,意思是拦路抢劫。古代江湖行镖时,一旦遇到路中央摆着荆棘或者障碍物,无法通过,资深的镖客就知道这是土匪在拦路抢劫。此时应该自报家门。因此,路中央摆着荆棘或者障碍物也意味着拦路抢劫。

时至今日,拦路抢劫已经是违法行为,落草剪径也不过痴心妄想。古代对于有家国情怀的土匪,尊称一声绿林好汉,其实是引自反抗王莽统治的绿林起义。而后世来看,这群土匪做的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不值得称一声好汉。所谓的绿林黑话,却在某些地区被反复强化,甚至引用,像玩笑一样的说出,也实在是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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