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美的人性——看电影《调音师》有感
花了两个晚上的时间看完了印度电影《调音师》第一天晚上看到男主目睹了谋杀案之后去警察局报案 却发现凶手正是警察局长
第二天晚上我就看完了所有
期间我还看了爱奇艺下面的评论说这是一部“全员为恶”的电影 人性本恶论的调调
期间我还去逛了知乎 在知乎上 关于这部电影的讨论很多 我只大致看了看 因为没有看完整部电影 那些细节 甚至大体上的讨论我没怎么看懂 而看完整部电影之后 再去看这些讨论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其中有我赞同的 亦有我不认可的
其实 这是逐渐了解这部电影的一个过程 我心里面是害怕的 但是我并不因此产生恐惧 害怕与恐惧对我来说是隔着分界线的 害怕可以用于任何事情 任何事物 任何东西 甚至会有因心生期待而产生的害怕 也许内心会想逃避 会有抵抗心理 会想不经历这些也很好 而恐惧呢 是更加深层次的 “你唯一恐惧的只是恐惧本身 一种无名的 没有理性的 缺乏根据的恐惧”你完全不知道这份恐惧来自于那里 即使你知道 你无法抑制住这份恐惧在你心里的延伸 像藤蔓 像杂草 像海藻 扎根生长 散漫心里每个角落 我之所以如此阐述这些 是想表示 我对于观看《调音师》这部电影 心里有害怕 却不是恐惧
我曾和一个好朋友交谈 在观影方面 我们害怕和恐惧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标准 她说她特别害怕那种在心理上给人恐怖的电影 像什么揭露人性之恶 人心之坏之类的 而那种血腥暴力 砍头断胳膊断腿之类的她能够接受 而我却恰恰相反 我看过的关于人性之恶的电影 令我印象深刻 震撼至今 的是一部西班牙电影 叫《蛮荒故事》
还有那令人压抑和窒息的风格之类的电影 比如我看过的《超脱》和《梦之安魂曲》
我不喜欢 讨厌 害怕 恐惧 那种血腥 令人反胃 令人窒息 最可怕的是我会联想到我自己 我的身体若是缺了点什么 或是沾染上了血腥 我想我会疯掉 想想就很可怕好吗 所以每当电影里出现这些血腥暴力画面 我就会遮住眼睛 或是之间选择拒绝观影 举个例子 曾经和朋友一起看美国电影 《迷雾》 其中涉及血腥的画面 我全都提前好多分钟做好了准备遮住眼睛 等过去了 就叫朋友叫我 还有就是曾经看《让子弹飞》那一“剖腹取面”的场景 我一看到这儿就果断删掉了这部电影 没有再去看一下 （打下这些血腥词语的时候心里还是好害怕的——克服克服）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想用用抽象（主观）和具体（客观）来解释也可以 我偏向于“抽象”的东西 我觉得人性就是很抽象的东西 像后印象派画家 一样 画出一幅画 “自我感受 主观感情和情绪”在电影中观看这些人性的影像时 我就是这样一种体会 我知道 人性是复杂的 人性是不完美的 没有什么性善性恶论 关键是在怎样的条件里选择了去做什么 这是一个人的主观选择 会让我觉得如此亲切
而对于血腥暴力 我觉得那是一种具体 那像是血淋淋的一般的事实呈现在你面前 你都来不及躲来不及藏来不及想 无处遁形的感觉很难受
《调音师》这部电影 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抽象
是主观的 我会想如果我是男主 我会怎么做 在那样的处境中 我脑海里闪过的想法 如果我是男主 我要运用自己的智慧 将坏人绳之以法
当然 也不一定非要“以法” 电影中男主也确实没有用法 而现实中 我也不一定具备像男主一样的智慧
为什么说这是一部“全员为恶”的电影呢
先谈一谈电影的结局 以男主的叙述 我们都知道他说了谎 在他的讲述中从没瞎（明）到瞎（暗）最后放弃恢复明亮的机会
而事实是 他没有失明 只是为了某种艺术家的做派 我个人认为这无可厚非 曾经在《网易公开课》看过一部纪录片忘记了叫什么名字 我也是误打误撞进去看到的 大概有五六集吧 我印象深的是 纪录片里讲述了一个愿意和老奶奶做爱的年轻人 他完全出于自愿 而他的这份“性爱”给予了那些老人爱的渴望 仿佛她们年轻依旧 我们总认为老了如何如何 我且不谈西方国家 就说国内 对于老人家 总是会有许多限制 甚至偏见 我希望我只是就事论事
还有 纪录片里还有一位 “坐在轮椅上假装失腿”的男人 他说他享受这种坐在轮椅上行走的感觉 他坐在轮椅上去超市买东西 对着售货员微笑 坐着轮椅回家 没有人陪伴他 他一个人 却是那么坦然如常 ——“坐在轮椅上的感受像是获得了一种自由”
OK 说了这么多 我只是想表达一个观点 也就是我看了这部纪录片之后的想法 :这个世界里的人是多种多样的 对于许多人所做的许多事 我们未必能理解 但是可以站在某一个心贴心的角度去选择尊重
所以 对于男主假装失明这件事 我理解 也尊重 只要他不损害别人的利益 又如何呢 所以我不同意 知乎上有人说男主自私虚伪 用假失明骗取他人的同情心 以及对钢琴技艺的赞扬
没有失明的男主在目睹了那场谋杀之后 在街道的长椅上坐着想了许久 他去了警察局 在发现凶手正是警察局长急中生智 说是自己的猫被谋杀了 ……之后我们可想而知男主揭露真相的困难 从这里开始 不完美的人性在男主身上就得以在某种意义上的展现 其中有一个场景 是男主要签陈述证明词时 有一个“幻想”他听着念出来的一派胡言的证词 他立身站起来 大声对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真相 那个毒妇 （受害人的妻子）警察局长 （凶手 及受害人妻子的情人）受害人的女儿 还有两个站着打酱油的警察
事实上男主还是在那份虚假的证词上签了字
画面一转是男主在受害人的葬礼上穿着黑色西服 戴着墨镜弹奏钢琴的画面
我不知道男主是不是选择了妥协 他本就是个普通人 并不想成为什么惩凶除恶的大英雄 他的所作所为 完全凭借着一点本心里的善 这从他一开始便选择去警察局报案便可以看出 只是在选择善这一方面 男主面临的是更大的恶
可以说是寡不敌众 他只能见机行事 选择自保
对于眼睛失明进一步的伪装 在西米（也就是毒妇）去找他时 在此之前他又目睹了西米将隔壁能认出奸夫（也就是警察局长 ）的善良老太太推下了楼 这是另一起谋杀 现在无论男主看不看得见 他都无法置身事外 西米来到男主的屋子里 一步又一步 环环相扣的试探 生死关头的露馅 男主还是暴露了他并非真正失明的真相 这一次西米却没有杀人 没有杀男主 只是让他真正彻底的失明了 在知乎上看到有人说男主一开始就没有吃掉那块西米递给他的有毒的供品 因为他的双眼根本就没有失明过 一切都是他进一步精心的伪装 我觉得电影很明显地表现了 男主的确在吃掉有毒的供品后 失明了 从他眼睛瞳孔的变化 已及他行动上真正地不便 以及他最后和西米同处一室时 慌乱地找不到方向……都可以看出 男主是真的失明了 而他此后所做的一切 是为了复明
当然还有人说这故事一开始就是男主的陈述
——“生命是什么？”
——“生命取决于肝脏。”
liver 是 肝脏 的意思 也有“活着的人（生活者）”之意 这两种意思对照电影都有很明显的解释男主就是活着的人 电影的一开始就是以
一句轻描淡写的“喝杯咖啡？”开始 而电影的结尾便是男主在伦敦遇到前女友 同他一起坐着喝咖啡讲起整个故事的 所以 整部电影看作是男主讲述的一个故事也未尝不可 其中什么是真实的 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相信的
我选择相信 电影里男主确实经历了从没有失明
到真正失明到复明的这一过程 至于他是如何复明的 并且继续伪装失明 这一事实 我们可以看到 男主实现了他最初的梦想 攒钱去伦敦 追求艺术 我们可以从这样的结果中很容易推断出那个故事的真相
对于结局有许多种解读
一:医生和男主决定共同卖掉了毒妇的肝脏分到了钱（我个人更倾向于这一个结局） 男主得到了钱 复明之后 来到了欧洲
这个结局正是对应了我的标题“不完美的人性” 男主没有当英雄的能力 他无法凭一己之力惩凶除恶 正义的力量于他而言 太稀薄了
以这样的方式 算是惩罚了毒妇 也圆了自己的梦 我们好像无法构建出一个更好的结局 给男主身上强加多少人性的光辉 但也不能够完全磨灭 人性之真善美 在男主身上同样是存在的
二:男主杀掉了医生 卖掉了毒妇的肝脏（这个结局完全抹掉了男主人性里的善 因为在片中 医生虽然恶毒 可是他却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会为了孩子的考试生气 担忧） 这个结局 更加对于那种“全员为恶”的调调 看着男主在经历了生死危机后一点点丧失了人性 产生报复的心理 怎么作恶都不足以为过似的 这是我所不认可的
三:医生劝说男主 卖掉毒妇的肝脏 起码可以救4个人 然后医生听到后备箱里毒妇醒来撞击车厢发出的响动 拿着麻醉针下车去看的时候 被毒妇反杀 之后毒妇坐在驾驶位子上 也就是男主旁边 听到男主说
这个女人也许真的在那么一瞬间被感动了 于是她放男主下了车 可是车子没有行驶到多远 她就调转过车头撞向男主 这时 一只被猎人追杀的兔子解救了男主 那颗子弹惊吓了毒妇 导致她的车子侧翻 发生了车祸 车子爆炸 毒妇死掉
——这第三种解读是男主对前女友的讲述 前女友选择了相信 并且问男主
留下男主透过墨镜的那双眼睛注视着前女友
通过电影最后一幕 男主前行 用手中的拐杖似是发泄般的精准地打飞掉了地上的易拉罐瓶
我们可以读懂这双眼睛里暗藏了些什么
在男主讲述的这个结局里 他的人性是完美的 或者说 接近完美 他劝医生不要杀掉那个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毒妇 这一点让许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种宽容和善良已经趋于一种“神圣”了 他希望他的人性可以是这样的
所以他构建了这样一个结局 前女友选择了相信 而不是怀疑 我认为这一点就很值得称道 起码她不是怀疑人性之恶论者 或许也就跟某些知友说的 她那是头脑简单吧 男主注视着前女友的眼睛里 我想是有惊愕的 我想他可能认为他讲述的这个结局 会得到别人对他的认可
毕竟这个结局里他没有伤害任何人 他没有想到的却是 在他心里想要在其面前维护人性光辉的人 却问他为什么不取掉那个毒妇的眼角膜
有人是恶毒的 千夫所指 所以以恶制恶 并没有错 简单的是非观 完全不需要纠结好吗
结局讲完了 不完美的人性 人皆有之
就像我在某本书里看到是所说的一样
“怎样避免不完美的人性”或者“怎样坦然对待不完美的人性”
这需要智慧
浅谈其中的一些人物 这部电影本身并没有太多人物 和医生一起合谋要取男主肾的突突车男司机 早先卖彩票给男主的彩票女 他们迷信 唯利是图 但男司机还是会在医生打算取掉男主两颗肾的时候 嘴里念叨着劝医生给男主留一条活路 这仍是人性中的善在作祟 他们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 可是最后 男司机还是死了 被凶手（警察局长）一枪打在了脖颈边上
而那个想谋钱的彩票女 只能在医院里看着心爱的人死去 而那些以命相搏 以身犯法换来的钱 却是一张张用钱盖着的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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