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大前程影评

作者狄更斯经历了丰富的人间生活后,对人,对周围环境,对自己的生活经历都有了深刻的认识,而所有他成熟的思想认识都汇总在《远大前程》一书中。这部作品原题名是Great Expectations,意思是指一笔遗产,中国把它译成“远大前程”。这个译名给读者一种印象,即作品的主人公是有远大前程的。而事实上,这个“远大前程”是带讽刺意义的,应该说这部作品的主题决非仅仅是写孤儿皮普想当上等人的理想幻灭的故事,如果这样理解,就领会错了狄更斯创作这部作品的意义。
书中以充满同情和细致入微的笔触塑造了乔、皮普和毕蒂等朴实善良的小人物,但不同的是,以往贯穿于作品中的幽默讥讽风格逐渐淡化。皮普生活在姐姐家里,生活艰苦,他的理想是当一名像姐夫一样的铁匠,他没有想当上等人。后来他想当上等人是因为环境的改变。狄更斯的哲学思想之一是环境对人思想的影响。不同的环境可以造就成不同的人。皮普的整个发展过程是符合一般人性理论的。这部作品并非任意写出,而是以狄更斯以前的十多部作品为基础,是他思想的总结。狄更斯把自己的人生观、哲学和道德的思想都总结到了这部创作之中。
有评论家认为《远大前程》与法国作家巴尔扎克的《幻灭》相似,因为两者都描写了青年人建筑在沙土上的“灿烂似锦”的前途最后如何破灭的故事,实际上《远大前程》更着重反映了社会环境和人的意识行为互为关连的问题。
《远大前程》的故事始终贯穿着爱的主题:匹普对艾丝黛拉始终不渝的爱,匹普与赫伯尔特的兄弟情谊之爱,马格韦契对匹普畸形却让人起侧隐之心的爱都得到了细致的铺叙;而最令我们感动的仍是乔那无私纯朴的爱,狄更斯是用最亲切的态度描写皮普和乔之间的关系的。在乔敦厚而有些钝拙的性格里,倾注了狄更斯对社会底层善良的小人物的感情;皮普从一个幼小的孤儿到成为乔的徒弟,青年时代又几经生活环境的翻云覆雨,因虚荣一度迷失最终又幡然悔悟的成长道路上,无处不见乔对他最诚挚的关爱。他总是对皮普说,“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后来的情形证实了乔的一诺千金,当皮普到伦敦去接受“上等人”教育的时候,乔对皮普的伦敦生活感到了一种隐隐的不安,他对皮普的深切关心溢于言表,他对皮普说,“你和我在伦敦坐不到一块了……除非到了家里,大家就成了自己人,彼此都了解。”这说明皮普到伦敦去做上等人,乔是不十分赞成的。后来当皮普继承遗产的希望完全破灭,并生了场大病的时候,又是乔,不但在精神上给皮普以莫大的支持,而且悄悄地帮助皮普还清了欠债。这种善良的爱在潜移默化中引领着皮普在不断的对与错的内心挣扎中渐渐回归良知。在《远大前程》里,乔和后妻毕蒂的幸福生活和皮普对“上等人”生活的追求,形成强烈的对照,在他们身上,可以看到作家对社会底层普通人可贵品质和真诚感情的赞美。
据一些为狄更斯著作写评论的作者考证,《远大前程》原来的故事结局和现在的完全不同,场景显得更为凄凉。狄更斯在听了著名学者布尔沃·李顿的意见之后,把结尾改得乐观了一些。然而这并未改变笼罩在他们身上的悲剧色彩,匹普和艾丝黛拉的美好青春已经在郝薇香极端自私褊狭的报复计划中遭到摧残。狄更斯没有让两个年轻人结合,而是让他们天各一方。当饱经沧桑的匹普从海外归来,与孀居的艾丝黛拉再次重逢时,已经是十多年之后了,纵然在渐渐消散的晨雾中,两个人手拉着手,一同走出老屋的那一片废墟,但两个人身上都留下了往日痛苦经历的烙印,那种痕迹任多少时间也无法完全褪去,生活的残酷性无法回避,这正是狄更斯的批判现实主义的力量所在。 小说的主人公皮普,幼年时就成了孤儿,依靠姐姐的抚养长大。但脾气粗暴的姐姐没有给他一点温暖,只有善良的姐夫乔既像父亲又似朋友一样照料着他。匹普长成一个少年时,给乔做了学徒,而他淳朴的理想就是当一个像姐夫一样的好铁匠,他从未期盼过要做一个有钱的上等人。可是随着他被引进了贵妇郝薇香的家里,见到高贵骄傲的艾丝黛拉后,皮普的思想发生了转变,他爱上了艾丝黛拉,开始为自己的卑微身份配不上她而痛苦,而想以艾丝黛拉报复男人的郝薇香也在一旁狂热地鼓励匹普追求艾丝黛拉,但艾丝黛拉对皮普忽冷忽热、恣意取笑的态度除了让郝薇香这个对男人充满仇恨的女人心怀快感外,只能让皮普更加怨恨命运的不公,甚至连乔的友谊也不能给他安慰和快乐。后来命运终于出现了转机,当年皮普在墓地里帮助过的罪犯马格韦契在海外发了财,他要报答皮普,同时实现自己畸形的愿望:用钱打造出一个绅士。于是他暗中出钱让律师贾格斯找到皮普,告诉他“将要继承一大笔财产”,同时还要安排他去伦敦接受上等人的教育。皮普觉得幸福的大门在他面前敞开了,他从此可以成为上等人,能够以平等的地位追求艾丝黛拉了。
不久后他来到伦敦,立刻着手按自己现有的身份颇有气派地花起钱来,为住房和服饰很费了一番心思。他甚至羞于在伦敦的社交圈子里见到乔。虽然皮普的内心也难免觉得自责,但生活环境的变化主宰了他的价值观和行为。他从一个心地纯朴简单的乡村青年朝向往的上等人的目标努力着。可惜好日子没有持续很长时间,马格韦契找上门来,向他坦陈了一切,真相于是大白天下,皮普承受了双重的精神打击:一方面锦绣前程刹那间灰飞烟灭,无情地粉碎了他的美好期望,另一方面受恩于一个囚犯更让他感到耻辱。大病一场后,皮普回到了现实中,回到他应有的位置上。生活道路上的这段经历和他心理、认识上的渐变过程,充分体现了狄更斯关于环境影响人的观点。 小说以第一人称皮普的名义讲述故事,书中关于他心理活动的描写随处可见,相比之下,直接写到艾丝黛拉内心的地方就少得多,可是从狄更斯对她着墨不多但却轮廓分明的刻画中可以想见,尽管在郝薇香蓄意教导培养下,艾丝黛拉冷漠无情,行为乖张,但如果能在正常的环境下成长,她完全可能成为—个健康可爱的女孩,可惜她的青春年华和可悲的婚姻只是郝薇香报复祭坛上的贡品。
小人物的刻画往往表达了当时资本主义社会中各个阶级、阶层的生活状况和社会关系中存在的各种尖锐问题。
狄更斯对于“小人物”的角色形象地塑造并非只是单纯的对其相貌进行描述,而是通过其特有的幽默风趣,略带夸张的语言对“小人物”进行细致入微的人物分析,不但从人物所处的外界环境进行描绘,还借助对“小人物”的动作行为、姿势、表情等细节的描述来对“小人物”进行刻画。在小说《远大前程》中,作者狄更斯以自传体形式将皮普作为第一人称视角是为了能够在作品中对匹普的心理活动和动作语言等进行细致的表达,例如,当小匹普遇见逃犯时,“我简直害怕得要命,给弄得头昏目眩,禁不住用双手把他紧紧抓住。”同时,小匹普还对逃犯说:“请您大发慈悲吧。”狄更斯不但生动的刻画出了“小人物”的形象,还从侧面反映出了逃犯的高大、凶悍等人物形象的特点。由此可见,在查尔斯·狄更斯的小说《远大前程》中,“小人物”的角色形象只是作者对其他作品内容进行表现的一种载体,目的是为了更好地表达作品内容和作品的中心主旨。 关于《远大前程》的叙述者问题,比较通行的说法是该小说的叙述者是“老年匹普”。但近年来也有学者对此提出质疑,认为“老年匹普”也进入了作品的四维空间,是作者虚构出来的人物,不可能充当真正的叙述者,真正的叙述者只能是作者本人。这种说法从理论上不无道理。但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是,《远大前程》的确是用“老年匹普”的口气来回顾”少年匹普”的。“老年匹普”除偶尔出场抒发议论之外,他与整个小说的关系是处于异质的(他从未真正进入到小说的主体之中)。所以,尽管作品使用了第一人称,但真正的被述者只能是“少年匹普”,“老华匹普”居高临下,对故事进程了如指掌。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相当于传统小说技法中的全知全能的叙述者。狄更斯的突破在于,他使用了这样一个“我”,不仅叙述出了一个悬念迭起的“我”的故事,同时还使故事完成了社会需要的各种教化功能。其叙事机密在于叙述自我与经验自我的恰当使用。
《远大前程》的一个显著的文本策略是该小说空间形式的重要地位。人们历来认为小说是时间的艺术,但《远大前程》的空间形式的作用也非常明显。小匹普一登场便出现在凄凉的乡村墓地,随后他在乔的铁匠铺和沙堤斯宅间来回活动。到伦敦后,匹普的话动空间更是在朴凯特家中,贾格斯的事务所里,自己的寓所内,文米克的城堡问来回切换,每一个空间都喻示出不同的含义。空间的变化在很大程度上引起了匹普心理的变化,从而成为情节发展的重要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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