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的梦溪笔谈 沈括的梦溪笔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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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笔谈
卷一 故事一
学士院轶事
原文
学士院玉堂,太宗皇帝曾亲幸,至今唯学士上日许正坐,他日皆不敢独坐。故事:堂中设视草台,每草制,则具衣冠据台而坐。今不复如此,但存空台而已。玉堂东,承旨阁子窗格上有火燃处,太宗尝夜幸玉堂,苏易简为学士,已寝,遽起,无烛具衣冠,宫嫔自c引烛入照之,至今不欲更易,以为玉堂一盛事。

译文
学士院玉堂,因为宋太宗曾经驾临过,所以直到现在,只有翰林学士每月初一才允许正坐其中,其他日子都不敢擅自乱坐。过去的规矩,是在堂中设立视草台,每当草拟诏书时,学士就穿戴齐整坐到台上。现在不这样做了,仅仅留下座空台而已。玉堂东边,承旨阁子的窗格上有火烧过的痕迹。原来宋太宗曾在夜间驾临玉堂,那时苏易简是学士,已经睡下了又匆忙起来,没有烛火照着穿衣戴帽,侍从的宫女便从窗格间伸进烛火照明。到现在也不打算更换烧过的窗格,以便把它留作玉堂的一段佳话。

胡服
原文
中国衣冠,自北齐以来,乃全用胡服。窄袖绯绿,短衣,长靿靴,有蹀躞带,皆胡服也。窄袖利于驰射,短衣长靿,皆便于涉草。胡人乐茂草,常寝处其间,予使北时皆见之,虽王庭亦在深荐中。予至胡庭日,新雨过,涉草,衣袴皆濡唯胡人都无所沾。带衣所垂蹀躞,盖欲以佩带弓剑、巾分(这两个合起来是一个字)帨、算囊、刀砺之类。自后虽去蹀躞,而犹存其环,环所以衔蹀躞,如马之秋根,即今之带銙也。天子必以十三环为节,唐武德、贞观时犹尔。开元之后,虽人旧俗,而稍褒博矣。然带钩尚穿带本为孔,本朝加顺折,茂人文也。

译文
中原地区的衣冠服饰,自从北齐以来,就全部采用了胡人的服装。窄衣袖、长筒皮靴,有蹀躞皮带,这些都是胡人的装束。窄衣袖便于骑马射箭,短衣服、长筒靴便于在草地行走。胡人喜欢茂盛的青草,经常在草丛中居住,我出使北方时都见过这种情形,即使是王宫也在深草中。我到胡人王廷时刚刚下过大雨,经过草丛时衣服裤子都湿了,只有胡人的衣裤一点都不湿。皮腰带上挂着的蹀躞,大概是用来佩带弓、剑、手巾、算袋、磨刀石一类物品的。以后虽然去掉了蹀躞,但还保存着它的环,环与蹀躞连接如同系在牛马股后的革带,也就是如今皮带上的装饰扣版。帝王必定以13个环为标准,唐代武德、贞观时期还是这样。开元以后,虽然沿用旧的习俗,但是稍稍宽大了些,不过带钩还是从带身穿过。带身上原来做的是小孔,本朝改革为顺折,使人的外表装饰更加精美。

槐厅之争
原文
学士院第三厅学士阁子,当前有一巨槐,素号“槐厅”。旧传居此阁者,至多入相。学士争槐厅,至有抵彻前人行李而强据之者。予为学士时,目观此事。

译文
学士院第三厅学士阁子,门前有一颗巨大的槐树,一向称阁予为槐厅。过去传说住在阁子里的人,很多都当上了丞相。因此学士们都争着居住槐厅,甚至有搬开别人行李抢占槐厅的行为。我做学士时,亲眼目睹了这样的事。

雌黄改字
原文
馆阁新书净本有误书处,以雌黄涂之。尝教改字之法:刮洗则伤纸,纸贴之又易脱;粉涂则字不没,涂数遍方能漫灭。唯雌黄一漫则灭,仍久而不脱。古人谓之“铅黄”,盖用之有素矣。

译文
馆阁新誊清的本子有写错的地方,用雌黄粉涂抹。我曾经比较过一些改字的方法:刮洗损伤了纸贴了一张纸又容易脱掉;用粉涂字又不能涂没,要涂几遍才能完全盖住;只要用雌黄一涂就涂掉了,而且经久不脱落。古人称这个为“铅黄”,大概用这种方法已有很久了。

宋代藏书
原文
前世藏书分隶数处,盖防水火散亡也。今三馆、秘阁,凡四处藏书,然同在崇文院。期间官书多为人盗窃,士大夫家往往得之。嘉佑中,乃置编校官八员,杂雠四官书,给书吏百人。悉以黄纸为大册写之,自此私家不敢辄藏。样雠累年,仅能终昭文一馆之书而罢。

译文
前代藏书,分别放在几个地方,大概是为了防止水火等灾害引起的书籍散失。现在三馆、秘阁,共有四处藏书,但都在崇文院中。其中的官府图书,大多被人盗窃,士大夫家往往找得到这些书。嘉佑年间,朝廷设置了8名编校官,集中校勘4个馆中的书籍,供给100个差吏。校勘好的书籍都用黄纸装订成大册子抄录,从此私人不敢擅自收藏。校勘了好多年,也仅仅校完昭文馆中的书籍就作罢了。

王安石破常规
原文
嘉佑中,进士奏名讫未御试,京师妄传王俊民为状元,不知言之所起,人亦莫知俊民为何人。及御试,王荆公时为知制诰,与天章阁待制杨乐道二人为详定官。旧制:御试举人,设初考官,先定等地,复弥之,以送复考官,再定等第,乃付详定官,发初考官所定等,以对复考之等,如同即已,不同,则详其程文,当从初考,或从复考为定,即不得别立等。是时王荆公以初考所定第一人皆未允者,于行间别取一人为状首杨乐道守法以为不可。议论未决,太常少卿朱从道时为封弥官,闻之,谓同舍曰:“二公何用力争,从道十日前已闻王俊民为状元,事必前定,二公恨自苦耳。”即而二人各以己意进禀,而诏从荆公之请。及发封,乃王俊民也。详定官得别立等,自此始,遂为定制。

译文
嘉佑年间,礼部上报进士名额完后,皇上还没有举行殿试,京城里就谣传王俊民是状元,不知道谣言从哪儿传出来的,人们也不知道王俊民是什么样的人。到殿试时,王安石当时担任知制诰,与天章阁待制杨乐道两人任详定官。过去的制度规定,殿试举人,设立初考官,先确定等级,再密封好,把他送给审查考官,再定一次等级,才交付详定官,打开初考官所定的等级,用来对照审查考官的等级,如果相同就可以,不同就要审核那进呈的文章,确定按照初考还是审查的等级为准,也就是不能另外确定等级。那时王安石认为初考官、审查考官所定的第一人都不恰当,就在同等级中另外选了1人为状元,杨乐道遵守规章,认为不能这样。两人商议又作不出决定,太常少卿朱从道当时任密封官,听说这事,对同僚说:“两位何必费力争执,从道我10天前已经听说王俊民是状元了,这样的事一定早已定好,两位可惜自找苦吃了”不久,两人各自把自己的想法向皇帝报告,皇上诏令采纳王安市的请求。等到打开密封的名单,就是王俊民。详定官可以另外确定等级就从这时开始。并且成为了固定的制度。

梦溪笔谈
卷二·故事二
皇族子弟授官
原文
宗子授南班官,世传王文政太尉为宰相日,始开此议,不然也。故事:宗子无迁官法,唯遇稀旷大庆,则普迁一官。景佑中初定祖宗并配南郊,宗室欲缘大礼乞推恩,使诸王宫教授刁约草表上闻。后约见丞相王沂公,公问:“前日宗室乞迁官表何人所为?”约未测其意,答以不知。归而思之,恐事穷且得罪,乃再诣相府。沂公问之如前,约愈恐,不复敢隐,遂以实对。公曰:“无他,但爱其文词耳。”再三嘉奖,徐曰:“已得旨别有措置,更数日当有指挥。”自此遂有南班之授。近属自初除小将军,凡七迁则为节度使,遂为定制。诸宗子以千缣谢约,约辞不敢受。予与刁亲旧,刁尝出表稿以示予。
译文
皇族子弟被委任为南班官,世间传说是在太尉王旦当丞相时,才有了这一动议,其是不是这样。从前的制度,皇族子弟没有升官的规矩,只是遇到少有的大庆典时,才一律提升一级。景佑年间,开始确定祖宗在向南祭祀时一同祭祀,宗室子弟想利用举行大礼的机会请求给予恩惠,让诸王官教授刁约起草报告给皇上看。刁约见到丞相王曾,王曾问:“前些日子宗室子弟请求提升的报告,是谁写的?”刁约不知道他的用意,回答说不知道。回去后一想,担心事情弄清后被怪罪,就再次拜访丞相府。王曾又像先前一样问他,刁约越发惊惶,不敢再隐瞒,就据实回答。王曾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喜欢报告的文词罢了。”又再三夸奖,不慌不忙地说:“已经得到皇上的旨意,另有安排,过几天应当有具体指示。”从这时起就有了任为南班官的事。皇家近亲从开始封为小将军起,共提升7次就担任节度使,这就成了固定的制度。那许多皇家子弟用迁匹丝绢感谢刁约,刁约推辞不敢接受。我与刁约有老交情,刁约曾拿出报告的草稿给我看。

梦溪笔谈
卷三 辩证一
古今衡制
原文
钧石之石,五权之名,石重百二十斤。后人以一斛为一石,自汉已如此,“饮酒一石不乱”是也。挽蹶弓弩,古人以钧石率之;今人乃以粳米一斛之重为一石。凡石者以九十二斤半为法,乃汉秤三百四十一斤也。今之武卒蹶弩,有及九石者,计其力,乃古之二十五石,比魏之武卒,人当二人有余。弓有挽三石者,乃古之三十四钧,比颜高之弓,人当五人有余。此皆近岁教养所成。以至击刺驰射,皆尽夷夏之术,器仗铠胄,极今古之工匠。武备之盛,前世未有其比。

译文
钧石的石,是五种重量单位之一,1石相当于120斤。后人将1斛定为1石,从汉代就已经这样了,比如说“饮酒一石不醉”就是证明。张拉弓弦的力量,古人也用钧石为标准去衡量。现在的人则把1斛粳米的重量作为1石。凡是1石都是以92斤半为标准,等于汉代称重的341斤。现在的战士张拉弩弓,有达到9石重的,计算他的力气,是古时候的25石,与魏的武士相比,一人当两人还有余;有拉弓达到3石的,是古时候的34钧,与颜高拉的弓比起来,1人当5人还有余。这都是近年来教育培养的结果。以至于搏击刺杀跑马射箭,都融汇了少数民族和汉族技术的精华,武器铠甲都极尽了古今技术的精巧。武器装备的丰富精良,是前代无法相比的。

阳燧照物
原文
阳燧照物皆倒,中间有碍故也。算家谓之“格术”,如人摇橹,臬为之碍故也。若鸢飞空中,其影随鸢而移,或中间为窗隙所束,则影与鸢遂相违:鸢东则影西,鸢西则影东。又如窗隙中楼塔之影,中间为窗所束,亦皆倒垂,与阳燧一也。阳燧面洼,以一指迫而照之则正;渐远则无所见;过此遂倒。其无所见处,正如窗隙。橹臬腰鼓碍之,本末相格,遂成摇橹之势,故举手则影愈下,下手则影愈上此其可见。(阳燧面洼,向日照之,光皆聚向内,离镜一二寸,光聚为一店,大如麻菽,著物则火发,此则腰鼓最细处也。)岂特物为然,人亦如是,中间不为物碍者鲜矣。小则利害相易,是非相反;大则以己为物,以物为己。不求去碍而欲见不颠倒,难矣哉。(《酋阳杂俎》谓海翻则塔影倒,此妄说也。影入窗隙则倒乃其常理。)

译文
用阳燧照物体都是倒立的影像,是因为中间有障碍的缘故。算学家说这叫做“格术”。譬如人摇橹,作支撑的小木桩成了橹的障碍一样。像老鹰在空中飞行,它的影子随着鹰飞而移动,如果鹰和影子之间的光线被窗孔所约束,那么影子与鹰飞的方向就相反了。又像窗孔中透过楼塔的影子,中间的光线被窗孔所约束,也都是倒垂,与阳燧的镜面是凹陷的,当一个手指靠近镜面时,像是正的;当手指渐渐移远到某一位置,像就不见了;超过这一位置,像就倒过来了。那个看不见的地方,正如窗户的孔,架橹的木桩、腰鼓的腰成了障碍一样,物体与像相对,就成了摇橹的情形。所以举起手来影子就越向下,放下手来影子就越向上,这应该是可以看得到的。岂止物体是这样,人也如此,中间不被外物阻碍的很少。小的就把利害互相改变,是非互相颠倒;大的就把自己当成外物,把外物当成自己。不要求去掉障碍,却想看到不颠倒的物象,太难了啊!

解州盐池
原文
解州盐池方百二十里。久雨,四山之水悉注其中,未尝溢;大旱为尝涸。卤色正赤,在版泉之下,俚俗谓之“蚩尤血”。唯中间有一泉,乃是甘泉,得此水然后可以聚。又,其北有尧梢水,亦谓之巫咸水入,则盐不复结,故人谓之“无咸河”,为盐泽之患,筑大提以防之,甚于备寇盗。原其理,盖巫咸乃浊水,入卤中,则淤淀卤脉,盐遂不成,非有他异也。

译文
解州盐池方圆120里。长时间下雨后,四周山上的水都流注到池里,但池水从未漫出过;大旱时,也从未干涸过。卤水是紫红色的,在版泉的下面,当地俗称为蚩尤血。唯独中间的一眼泉水,却是淡水,有了这水之后,就可以使盐卤结晶出食盐了。另外,盐池北边有尧梢水,也叫巫咸河。盐池的卤水,没有甘泉水掺和,就不能生成食盐。只要巫咸河水流入盐池中,盐卤就不再结晶,人们称它为无咸河,是盐泽的祸患。人们筑大堤来防备它超过防备盗贼。推究它的道理,大概巫咸河水本是浊水,一旦流入卤水中,就会淤积堵塞盐卤矿脉,便不能产盐了,并非有其他特殊原因。

虎豹为程
原文
《庄子》云:“程生马。”尝观文子注:“秦人谓豹曰程。”予至延州,人至今谓虎豹为“程”,盖言“虫”也。方言如此,抑亦旧俗也。

译文
《庄子》说:“程生马。”我看过文子作的注释说:“秦人称豹为程。”我到延州时,当地人至今还称虎豹为程,大概是说虫。方言就是这样,或者也是旧的习俗吧。

芸香辟蠧(du 蛀虫的意思)
原文
古人藏书辟蠹用芸。芸,香草也。今人谓之“七里香”者是也。叶类豌豆,作小丛生,其叶极芬香,秋后叶间微白如粉污,辟蠹殊验。南人采置席下,能去蚤虱。予判昭文馆时,曾得数株于潞公家,移植秘阁后,今不复有存者。香草之类,大率多异名,所谓兰荪,荪,即今菖蒲是也。蕙,今零陵香是也。茝,今白芷是也。

译文
古人藏书用芸香来防蛀虫。芸香是一种香草,就是如今人说的七里香。它的叶子类似于豌豆叶,小丛生长。叶子十分芳香,秋后叶子间微微发白如同用面粉涂抹过一样,用它防蛀虫有特效。南方人采来放在席下,可以除跳蚤、虱子。我判昭文馆时,曾在文彦博家求得了许多株芸香,移植到秘阁后面,现在没有存活的了。香草这类东西,大体上都有别的名字,如所谓兰荪,荪就是今天的菖蒲,蕙就是今天的零陵香,茝就是今天的白芷。

炼钢
原文
世间锻铁所谓钢铁者,用柔铁屈盘之,乃以“生铁”陷其间,泥封炼之,锻令相入,谓之“团钢”,亦谓之“灌钢”。此乃伪钢耳,暂假生铁以为坚。二三炼则生铁自熟,仍是柔铁,然而天下莫以为非者,盖未识真钢耳。予出使至磁州锻坊,观炼铁,方识真钢。凡铁之有钢者,如面中有筋,濯尽揉面,则面筋乃见;炼钢亦然,但取精铁锻之百余火,每锻称之,一锻一轻,至累锻而斤两不减,则纯钢也,虽百炼不耗矣。此乃铁之精纯者,其色清明,磨莹之,则暗暗然青且黑,与常铁迥异。亦有炼之至尽而全无钢者,皆系地之所产。

译文
世上打铁所称的钢铁,是用熟铁盘绕起来,再把生铁嵌在它的中间,用泥把炉子封起来烧炼,锻打使它们相互渗入,叫做“团钢”,也叫做“灌钢”。这只是假钢罢了,暂时借助于生铁使它坚硬,烧炼2、3次以后生铁就成了熟铁,得到的仍然是熟铁。但是天下没有人认为不对的,那是因为不认识真钢罢了。我出使时,到磁州打铁作坊看炼铁,才认识了真钢。凡是有钢的铁,就像面里有面筋,洗尽柔软的面,面筋就出现了。炼钢也是这样,只要选取精铁锻打百多次,每锻打1次称1次,锻打1次就轻一些,直到多次锻打斤两却不再减少,那就是纯钢了。即使再锻打上百次也不会耗减了。这才是铁里面的精纯部分,它的色泽清明磨得光洁明亮了,就呈现暗淡的青黑色,与一般的铁明显不同。也有锻打到最后却根本成不了钢的,全是因为产地的缘故。

汉人酿酒
原文
汉人有饮酒一石不乱,予以制酒法较之,每粗米二斛,酿成酒六斛六斗,今酒之至醨者,每秫一斛,不过成酒一斛五斗,若如汉法,则粗有酒气而已,能饮者饮多不乱,宜无足怪。然汉一斛,亦是今之二斗七升,人之腹中,亦何容置二斗七升水邪?或谓“石”乃“钧石”之“石”,百二十斤。以今秤计之,当三十二斤,亦今之三斗酒也。于定国饮酒数石不乱,疑无此理。

译文
汉代人有喝1石酒不醉的,我拿酿酒法一比较,汉代每2斛粗米,酿成6斛6斗酒;现在最薄的酒,每一斛稻谷不过酿成一斛五斗酒。假如像汉代的方法,就略有酒气罢了,能喝的人多喝而不醉,应该不值得奇怪。但汉代的一斛,也就是现在的二斗七升,人的肚子里又怎么装得下二斗七升呢?有人说“石”是“钧石”的“石”,是120斤。用今天的秤来称,应当是32斤,也就是现在的三斗酒。于定国喝几石酒不醉,我怀疑没有这种道理。

阿胶
原文
古说济水伏流地中,今历下凡发地皆是流水,世传济水经过其下。东阿亦济水所经,取井水煮胶,谓之“阿胶”。用搅浊水则清。人服之,下膈疏痰止吐,皆取济水性趋下清而重,故以治淤浊及逆上之疾。今医方不载此意。

译文
从前说济水潜在地下暗暗的流,如今历下凡属是掘地都是流水,世间传说济水经过它的下面。东阿也是济水所经过的地方,用井水煮胶,称为“阿胶”。用来搅动浊水就变清了。人一服用了它,下膈痰少了、呕吐也可止住,都是利用济水性质趋向下又清又重,所以用它来治积食、胀气及呕吐之类的病。现在医生的验方中没有这样的记载了。

度量衡考
原文
予考乐律及诏改铸浑仪,求秦、汉以前度量斗升:计六斗当今一斗七升九合;秤三斤当今十三两;(一斤当今四两三分两之一,一两当今六铢半。)为升中方;古尺二寸五分十分之三,今尺一寸八分百分分之四十五强。
译文
我研究乐律及接受诏改铸浑天仪,探索秦、汉以前度量的斗、升,计算出六斗相当现在一斗七升九合;称的3斤相当现在13两(1斤相当现在4+1/3两,1两等于现在6铢半);做升的中间是方形;古时尺子的2.53寸,相当现在尺子的1.845寸多一点。

梦溪笔谈 卷四·辩证二
桂屑除草
原文
杨文公《谈苑》记江南后主患清暑阁前草生,徐锴令以桂屑布砖缝中,宿草尽死,谓《吕氏春秋》云“桂枝之下无杂木”,盖桂枝味辛螯故也。然桂之杀草木,自是其性,不为辛螯也。《雷公炮炙论》云:“以桂为丁,以钉木中,其木即死。”一丁至微,未必能螯大木,自其性相制耳。

译文
杨文公《谈苑》记南唐李后主讨厌清暑阁前长出草来,徐锴让人用桂枝屑散布在砖缝中,多年生的草都死了,据《吕氏春秋》说:“桂枝的下面不长别的树”。大约是桂枝辛辣刺激的原因。但是桂枝能杀死草木,自然是它的本性,不是因为辛辣刺激。《雷公炮炙论》说:“用桂枝制成钉,把它钉在树中,那树立刻就死了。”一颗钉是很小的,未必能刺死大树,只因为它们的特性相互制约罢了。

除拜官职
原文
除拜官职,谓“除其旧籍”,不然也。“除”犹“易”也,以新易旧曰“除”,如新旧岁之交谓之“岁除”。《易》:“除戎器,戒不虞。”以新易弊,所以备不虞也。阶谓之除者,自下而上,亦更易之义。

译文
除拜官职,通常说成是除去他从前的官职,这种说法并不正确。除的意思是替换,用新职替换旧职所以叫除,如同新年旧年之交称为岁除一样。《易经》说:“除戎器,戒不虞。”就是用新的换去坏的武器,以防备意料之外的灾祸。台阶称为除,指从下到上,也是更换的意思。

韩文公
原文
世人画韩退之,小面而美髯,著纱帽,此乃江南韩熙载耳。尚有当时所画,提志甚明。熙载谥文靖,江南人谓之“韩文公”,因此遂谬以为退之。退之肥而寡髯。元丰中,以退之从享文宣王庙,郡县所画,皆是熙载,后世不复可辩,退之遂为熙载矣。

译文
世人画的韩愈,面部小而且有漂亮的胡子,戴着纱帽,其实这是江南的韩熙载罢了。还有当时的画可以作证,画上的题记说得很清楚。韩熙载的谥号是文靖,江南人也称他为韩文公,因此大家就误以为是韩愈。韩愈胖而且胡须很少。元丰年间,用韩愈陪祭文宣王庙,郡县画的韩愈像,都是韩熙载。后世不能再辨认,韩愈就成了韩熙载了。

翻译:
登州的海中,有时会出现(别样的)云层雾气,就像宫室、台观、城堞、人物、车马、冠盖,这些都清晰可见,被称之为海市。或者说“蛟蜃的呼吸造成的”,我怀疑不是这样。欧阳文忠曾经被派往河朔任职,在经过高唐县时,在驿舍中的晚上,听到有鬼神从空中经过和车马人畜的声音,(所有这些声音)都一一可以辨别。他的描述特别详细,在这里不具体写。访问本地的乡人父老,(他们)说:“二十年前曾经大白天地(海市现象)经过本县,也是清晰得可以看见(那些)人和物。当地人也把它叫梅市,这跟登州所见到的大约类似。

个别词解释:

历历:清晰,明了。
然:这样(指“蛟蜃之气所为”这种情况)

文章记载了三个海市现象。一个出现在登州海中;一个出现在高唐县驿舍中;第三个也是出现在高唐县境内。

相同点:在天空中出现了生活中的画面;
不同点:每次见到的具体的事物不尽相同。有的是宫庭院落,有的是鬼神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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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字存中,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北宋著名科学家、政治家。他出身于官宦之家,仁宗嘉佑年间中进士,任扬州司理参军。后又被推荐到京师昭文馆,负责编校书籍。神宗时,他积极参与王安石变法,多次被委以重任,曾提举司天监,任翰林学士、权三司使等,亦曾出使辽国,谈判边界划分问题。后知延州(治所在今陕西延安),因他人兵败受牵连,坐贬。晚年居润州(今江苏镇江),筑梦溪园闲居。这期间,据其科学实践与平生见闻,著成本书。
梦溪笔谈内容:
《梦溪笔谈》包括《笔谈》、《补笔谈》、《续笔谈》三部分。《笔谈》二十六卷,分为十七门,依次为“故事、辩证、乐律、象数、人事、官政、机智、艺文、书画、技艺、器用、神奇、异事、谬误、讥谑、杂志、药议”。《补笔谈》三卷,包括上述内容中十一门。《续笔谈》一卷,不分门。全书共六百零九条(不同版本稍有出入),内容涉及天文、历法、气象、地质、地理、物理、化学、生物、农业、水利、建筑、医药、历史、文学、艺术、人事、军事、法律等诸多领域。在这些条目中,属于人文科学例如人类学、考古学、语言学、音乐等方面的,约占全部条目的18%;属于自然科学方面的,约占总数的36%,其余的则为人事资料、军事、法律及杂闻轶事等约占全书的46%。
就性质而言,《梦溪笔谈》属于笔记类。从内容上说,它以多于三分之一的篇幅记述并阐发自然科学知识,这在笔记类著述中是少见的。因为沈括本人具有很高的科学素养,他所记述的科技知识,也就具有极高价值,基本上反映了北宋的科学发展水平和他自己的研究心得,因而被现代人誉为“中国科学史上的坐标”。
例如,《梦溪笔谈-卷十八-技艺》正确而详细记载了“布衣毕升”发明的泥活字印刷术,这是世界上最早的关于活字印刷的可靠史料,深受国际文化史界重视。此外,北宋其他一些重大科技发明和科技人物,也赖本书之记载而得以传世。如记载喻皓《木经》及其建筑成就、水工高超的三节合龙巧封龙门的堵缺方法、淮南布衣卫朴的精通历法、登州人孙思恭释虹及陆龙卷、河北“团钢”“灌钢”技术,羌人冷作冶炼中对“瘊子”的应用、“浸铜”的生产等,均属科技史上珍贵史料。 《梦溪笔谈》上述对北宋科技成就的记述,已足以使其名垂青史。非但如此,该书还记录了沈括自己的许多创见,这进一步推进了北宋的科学发展。
例如:
在天文学方面,《梦溪笔谈》阐释了沈括自己对浑仪、漏刻、圭表等天文仪器研制方面的许多创见,记述了他的“日有盈缩”这一重要发现以及他关于实行阳历“十二气历”的建议。书中还准确描述了五星运行轨迹,计算出月道与黄道交角每月后退度数更为精确的数值,正确说明月亮的盈亏生光现象,发明准确测定极星位置的方法,详细记录并描述陨石特征及陨落过程,指出了铁陨石的存在,等等。这些均系天文学史上值得一提的重要成就。
在物理学方面,《梦溪笔谈》记述了算家所谓的“格术”,沈括以之解释小孔和凹面镜成像,开辟了“格术光学”这一光学新领域。沈括对透光镜的研究,思考缜密,多有可采之处。另外,沈括还讨论了指南针的不同安装方法,记录了“以磁石磨针锋”的指南针人工磁化方法及指南针“常微偏东,不全南也”的现象(卷二十四),从而肯定了地磁偏角的存在。在声学方面,《梦溪笔谈》记述的沈括在琴弦上贴小纸人,以验证声音共振现象的发明,比欧洲类似的发明要早约七百年。
在数学上,《梦溪笔谈》讨论了垛积问题,建立了隙积术,其实质是解决了高阶等差级数的求和问题。书中还探讨了会圆术,沈括从计算田亩出发,考察了圆弓形中弧、弦和矢之间的关系,得出了新的弓形面积的近似公式。隙积术和会圆术的建立,为中国古代数学的发展开辟了新的方向。
在地质地理方面,《梦溪笔谈》记述了沈括对浙江雁荡山、陕北黄土高原地貌地质的考察,明确提出了流水侵蚀作用说。该书还通过对化石的讨论来论证古今气候变化,对矿石资源亦有涉及,指出江西铅山山涧水中有胆矾,可以炼铜;发现陕北的石油可以用于照明和制墨(卷二十四)。在地图制作方面,记述了沈括以熔蜡和木屑制作立体地图的发明,这一发明早于欧洲约七百余年。书中对地图制做中州县相对方位的描述,由传统8个方位增至24个方位,同时特别重视对两地间直线距离——“鸟飞之数”的测量,使州县相对位置更为可靠。
在生物医学方面,《梦溪笔谈》也多有记述,且大都观察准确,记录翔实,能够从实际出发,辨别真伪,补正古书之不足。
此外,《梦溪笔谈》还以大量篇幅记述了当时的政治、军事、法律、人事以及一些传闻轶事、艺文掌故等。对赋役扰民、西北与北方军事利弊及典礼礼仪和古代音乐演进,均有翔实记载。该书对于研究北宋社会、政治、科技、经济诸方面有重要参考价值。
《梦溪笔谈》对沈括的治学思想和方法也多有反映,是研究沈括科学思想的主要参考材料。
对梦溪笔谈的关注:
《梦溪笔谈》问世后,受到学界重视,不久即被刊刻印行。此书现知最早有南宋乾道二年本,今仅存元、明覆刻乾道本。通行的正、补、续三编本首出《稗海》。1956年,上海出版公司出版了胡道静的《梦溪笔谈校证》,考据精详。1957年,中华书局又出版了胡道静的《新校正梦溪笔谈》,很便于阅读。《梦溪笔谈》在国外也很有影响,早在19世纪,它就因为其活字印刷术的记载而闻名于世。本世纪以来,法、德、英、美、意等国都有人对《梦溪笔谈》进行系统而又深入的研究,并向社会公众加以介绍。我们的近邻日本,早在19世纪中期,就用活字版排印了沈括的这部名著,是世界上最早用活字版排印《梦溪笔谈》的国家。从1978年起,日本又分三册陆续出版了《梦溪笔谈》的日文译本。这些情况表明,《梦溪笔谈》不愧为一本有国际影响的中国古代科技典籍。
图片说明:
古迂陈氏家藏梦溪笔谈二十六卷
元大德九年(1305)陈仁子东山书院刻本
15.5×10.1厘米
《梦溪笔谈》宋本今已不存。此本据南宋乾道本重刊,尚可窥宋本旧貌,亦为现存最早版本。书为蝴蝶装,开本宏朗,版心极小,刻印精致,书品佳妙,在元代刻本中独具特色。元明时期秘藏宫廷,书中钤有“东宫书府”、“文渊阁”等印。以后流入民间,为藏书家陈澄中所得。1965年,在周恩来总理关怀下,这部稀世珍本由香港购回。
梦溪笔谈原文节选: 延州今有五城,说者以谓旧有东西二城,夹河对立;高万兴典郡,始展南北东三关城。余因读杜甫诗云:“五城何迢迢,迢迢隔河水。”“延州秦北户,关防犹
可倚。”乃知天宝中已有五城矣。
鄜、延境内有石油,旧说“高奴县出脂水”,即此也。生于水际,沙石与泉水相杂,惘惘而出,土人以雉尾甃之,用采入缶中。颇似淳漆,然之如麻,但烟甚浓,所沾幄幕皆黑。余疑其烟可用,试扫其煤以为墨,黑光如漆,松墨不及也,遂大为之,其识文为“延川石液”者是也。此物后必大行于世,自余始为之。盖石油至多,生于地中无穷,不若松木有时而竭。今齐、鲁间松林尽矣,渐至太行、京西、江南,松山大半皆童矣。造煤人盖知石烟之利也。石炭烟亦大,墨人衣。余戏为《延州诗》云:“二郎山下雪纷纷,旋卓穹庐学塞人。化尽素衣冬未老,石烟多似洛阳尘。”
解州盐泽之南,秋夏间多大风,谓之“盐南风”,其势发屋拔木,几欲动地,然东与南皆不过中条,西不过席张铺,北不过鸣条,纵广止于数十里之间。解盐不得此风不冰,盖大卤之气相感,莫知其然也。又汝南亦多大风,虽不及盐南之厉,然亦甚于他处,不知缘何如此?或云:“自城北风穴山中出。”今所谓风穴者已夷以矣,而汝南自若,了知非有穴也。方谚云:“汝州风,许州葱。”其来素矣。
昔人文章用北狄事,多言黑山。黑山在大幕之北,今谓之姚家族,有城在其西南,谓之庆州。余奉使,尝帐宿其下。山长数十里,土石皆紫黑,似今之磁石。有水出其下,所谓黑水也。胡人言黑水原下委高,水曾逆流。余临视之,无此理,亦常流耳。山在水之东。大底北方水多黑色,故有卢龙郡。北人谓水为龙,卢龙即黑水也。黑水之西有连山,谓之夜来山,极高峻。契丹坟墓皆在山之东南麓,近西有远祖射龙庙,在山之上,有龙舌藏于庙中,其形如剑。山西别是一族,尤为劲悍,唯啖生肉血,不火食,胡人谓之“山西族”,北与“黑胡”、南与“达靼”接境。
余姻家朝散郎王九龄常言:其祖贻永侍中,有女子嫁诸司使夏偕,因病危甚,服医朱严药,遂差。貂蝉喜甚,置酒庆之。女子于坐间求为朱严奏官,貂蝉难之,曰:“今歳恩例已许门医刘公才,当候明年。”女子乃哭而起,径归不可留。貂蝉追谢之,遂召公才,谕以女子之意,辍是歳恩命以授朱严。制下之日而严死。公才乃嘱王公曰:“朱严未受命而死,法容再奏。”公然之,再为公才请。及制下,公才之尉氏县,使人召之。公才方饮酒,闻得官,大喜,遂暴卒。一四门助教,而死二医。一官不可妄得,况其大者乎。
赵韩王治第,麻捣钱一千二百余贯,其他可知。盖屋皆以板为笪,上以方砖甃之,然后布瓦,至今完壮。涂壁以麻捣土,世俗遂谓涂壁麻为麻捣。
契丹北境有跳兔,形皆兔也,但前足才寸许,后足几一尺。行则用后足跳,一跃数尺,止则蹶然扑地。生于契丹庆州之地大莫中。余使虏日,捕得数兔持归。盖《尔雅》所谓劂兔也,亦日“蛩蛩巨驴”也。
蟭蟟之小而绿色者,北人谓之螓,即《诗》所谓“螓首蛾眉”者也,取其顶深且方也。又闽人谓大蝇为胡螓,亦螓之类也。 北方有白雁,似雁而小,色白,秋深则来。白雁至则霜降,河北人谓之“霜信”。
杜甫诗云:“故国霜前白雁来。”即此也。
熙宁中,初行淤田法。论者以谓《史记》所载:“泾水一斛,其泥数斗,且粪且溉,长我禾黍。所谓“粪”,即“淤”也。余出使至宿州,得一石碑,乃唐人凿六陟门,发汴水以淤下泽,民获其利,刻石以颂刺史之功。则淤田之法,其来盖久矣。
余奉使河北,边太行而北,山崖之间,往往衔螺蚌壳及石子如鸟卵者,横亘石壁如带。此乃昔之海滨,今东距海已近千里。所谓大陆者,皆浊泥所湮耳。尧殛鲧于羽山,旧说在东海中,今乃在平陆。凡大河、漳水、滹沱、涿水、桑乾之类,悉是浊流。今关、陕以西,水行地中,不减百余尺,其泥歳东流,皆为大陆之土,此理必然。
唐李翱为《来南录》云:“自淮沿流,至于高邮,乃溯至于江。”《孟子》所谓“决汝、汉,排淮、泗而注之江。”则淮、泗固尝入江矣。此乃禹之旧迹也。熙宁中,曾遣使按图求之,故道宛然。但江、淮已深,其流无复能至高邮耳。
余中表兄李善胜,曾与数年辈炼朱砂为丹。经歳余,因沐砂再入鼎,误遗下一块,其徒丸服之,遂发懵冒,一夕而毙。朱砂至凉药,初生婴子可服,因火力所变,遂能杀人。以变化相对言之,既能变而为大毒,岂不能变而为大善?既能变而杀人,则宜有能生人之理,但未得其术耳。以此和神仙羽化之方,不可谓之无,然亦不可不戒也。
温州雁荡山,天下奇秀,然自古图牒,未尝有言者。祥符中,因造玉清宫,伐山取材,方有人见之,此时尚未有名。按西域书,阿罗汉诺矩罗居震旦东南大海际雁荡山芙蓉峰龙湫。唐僧贯休为《诺矩罗赞》,有“雁荡经行云漠漠,龙湫宴坐雨蒙蒙”之句。此山南有芙蓉峰,峰下芙蓉驿,前瞰大海,然未知雁荡、龙湫所在。后因伐木,始见此山。山顶有大池。相传以为雁荡。下有二潭水,以为龙湫。又以经行峡、宴坐峰,皆后人以贯休诗名之也。谢灵运为永嘉守,凡永嘉山水,游历殆遍,独不言此山,盖当时未有雁荡之名。余观雁荡诸峰,皆峭拔崯怪,上耸千尺,穷崖巨谷,不类他山。皆包在诸谷中,自岭外望之,都无所见;至谷中,则森然千霄。原其理,当是为谷中大水冲激,沙土尽去,唯巨石岿然挺立耳。如大小龙湫、
水帘、初月谷之类,皆是水凿音漕去声。之穴,自下望之,则高岩峭壁;从上观之,适与地平,以至诸峰之顶,亦低于山顶之地面。世间沟壑中水凿之处,皆有植土龛岩,亦此类耳。今成皋、峡西大涧中,立土动及百尺,迥然耸立,亦雁荡具体而微者,但此土彼石耳。既非挺出地上,则为深谷林莽所蔽,故古人未见,灵运所不至,
理不足怪也。子。时赞善大夫韩正彦知昆山县事,召其人,犒以酒食。食罢,以手捧首而�。意若欢感。正彦使人为其治桅,桅旧植船木上,不可动,工人为之造转轴,教其起倒之法。其人又喜,复捧首而�。
熙宁中,珠辇国使人入贡,乞依本国俗撒殿,诏从之。使人以金盘贮珠,跪捧于殿槛之间,以金莲花酌珠,向御座撒之,谓之“撒殿,”乃其国至敬之礼也。朝退,有司扫彻得珠十余两,分赐是日侍殿阁门使副内臣。
方家以磁石磨针锋,则能指南,然常微偏东,不全南也,水浮多荡摇。指爪及碗唇上皆可为之,运转尤速,但坚滑易坠,不若缕悬为最善。其法取新纩中独茧缕,以芥子许蜡,缀于针腰,无风处悬之,则针常指南。其中有磨而指北者。余家指南、北者皆有之。磁石之指南,犹柏之指西,莫可原其理。
歳首画钟馗于门,不右起自何时。皇佑中,金陵发一冢,有石志,乃宋宗悫母郑夫人。宗悫有妹名钟道,则知钟馗之设亦远。
信州杉溪驿舍中,有妇人题壁数百言。自叙世家本士族,父母以嫁三班奉职鹿生之子;鹿忘其名。娩娠方三日,鹿生利月俸。逼令上道,遂死于杉溪。将死,乃书此壁,具逼迫苦楚之状,恨父母远,无地赴诉。言极哀切,颇有词藻,读者无不感伤。既死,稿葬之驿后山下。行人过此,多为之愤激,为诗以吊之者百余篇。人集之,谓之《鹿奴诗》,其间甚有佳句。鹿生,夏文庄家奴,人恶其贪忍,故斥为“鹿奴”。
士人以氏族相高,虽从古有人,然未尝著盛。自魏氏铨总人物,以氏族相高,亦未专任门地。唯四夷则全以氏族为贵贱。如天竺以刹利、婆罗门二姓为贵种:自余皆为庶姓,如毗舍、首陀是也。其下又有贫四姓,如工、巧、纯、陀是也。其他诸国亦如是。国主大臣,各有种姓,苟非贵种,国人莫肯归之;庶性虽有劳能,亦自甘居大姓之下。至今如此。自后魏据中原,此俗遂盛行于中国,故有八氏、十姓、三十六族、九十二姓。凡三世公者曰“膏梁”,有令仆者曰“华腴”。尚书、领、护而上者为“甲姓”,九卿、方伯者为“乙姓”,散骑常侍、太中大夫者为:“丙姓”,吏部正员郎为“丁姓”。得入者谓之“四姓”。其后迁易纷争,莫能坚定,遂取前世仕籍,定以博陵崔、范阳卢、陇西李、荥阳郑为甲族。唐高宗时又增太原王、清河崔、赵郡李,通谓“七姓”。然地势相倾,互相排抵,各自著书,盈编连简,殆数十家,至于朝廷为之置官撰定。而流习所徇,扇以成俗,虽国势不能排夺。大率高下五等,通有百家,皆谓之士族,此外悉为庶姓,婚宦皆不敢与百家齿,陕西李氏乃皇族,亦自列在第三,其重族望如此。一等之内,又如岗头卢、泽底李、土门崔、靖恭杨之类,自为鼎族。其俗至唐末方渐衰息。
茶牙,古人谓之雀舌、麦颗,言其至嫩也。今茶之美者,其质素良,而所植之木又美,则新牙一发,便长寸余,其细如针。唯牙长为上品,以其质干、土力皆有余故也。如雀舌、麦颗者,极下材耳,乃北人不识,误为品题。余山居有《茶论》,《尝茶》诗云:“谁把嫩香名雀舌?定知北客示曾尝。不知灵草天然异,一夜风吹一寸长。”
闽中荔枝,核有小如丁香者,多肉而甘。土人亦能为之,取荔枝木去其宗根,仍火燔令焦,复种之,以大石抵其根,但令傍根得生,其核乃小,种之不复牙。正如六畜去势,则多肉而不复有子耳。
内诸司舍屋,唯秘阁最宏壮。阁下穹隆高敞,相传谓之“木天”。
嘉佑中,苏州昆山县海上,有一船桅折,风飘抵岸。船中有三十余人,衣冠如唐人,系红鞓角带,短皂布衫。见人皆恸哭,语方不可晓。试令书字,字亦不可读。行则相缀如雁行。久之,自出一书示人,乃唐天佑中告授屯罗岛首领陪戎副尉制;又有一书,乃是上高丽表,亦称屯罗岛,皆用汉字。盖东夷之臣属高丽者。船中有诸谷,唯麻子大如莲的,苏人种之,初歳亦如莲的,次年渐小。数年后只如中国麻. 元丰中,庆州界生子方虫,方为秋田之害。忽有一虫生,如土中狗蝎,其喙有钳,千万蔽地。遇子方虫,则以钳搏之,悉为两段。旬日,子方皆尽。歳以大穰。其是旧曾有之,土人谓之傍不肯。
养鹰鹯者,其类相语,谓之�以麦反。漱。三馆书有《�漱》三卷,皆养鹰鹯法度,及医疗之术。
处士刘易,隐居王屋山。尝于斋中见一大蜂,�于蛛网,蛛搏之,为蜂所螫坠地。俄顷,蛛鼓腹欲烈,徐行入草。蛛啮芋梗微破,以疮就啮处磨之,良久腹渐消,轻躁如故。自后人有为蜂螫者,挼芋梗傅之则愈。
宋明帝好食蜜渍鱁鮧,一食数升。鱁鮧乃今之乌贼肠也,如何以蜜渍食之?大业中,吴郡贡蜜蟹二千头、蜜拥剑四瓮。又何胤嗜糖蟹。大底南人嗜咸,北人嗜甘。鱼蟹加糖蜜,盖便于北俗也。如今之北方人,喜用麻油煎物,不问何物,皆用油煎。庆历中,群学士会于玉堂,使人置得生蛤蜊一篑,令饔人烹之。久且不至,客讶之,使人检视,则曰:“煎之已焦黑,而尚未烂。”坐客莫不大笑。余尝过亲家设馔,有油煎法鱼,鳞鬣虬然,无下筋处。主人则捧而横啮,终不能咀嚼而罢。
漳州界有一水,号乌脚溪,涉者足皆如黑。数十里间,水皆不可饮,饮则病瘴,行人皆载水自随。梅龙图公仪宦州县时,沿牒至漳州;素多病,预忧瘴疠为害,至乌脚溪,使数人肩荷之,以物蒙身,恐为毒水所沾。兢惕过甚,瞧盱矍铄,忽坠水中,至于没顶。乃出之,举体黑如昆仑,自谓必死。然自此宿病尽除,顿觉康健,无复昔之羸瘵。又不知何也?
北岳恒山,今谓之大茂山者是也。半属契丹,以大茂山分脊为界。岳祠旧在山下,石晋之后,稍迁近里。今其地谓之神棚,今祠乃在曲阳。祠北有望岳亭,新晴气清,则望见大茂。祠中多唐人故碑,殿前一亭,中有李克用题名云:“太原河东节度使李克用,亲领步骑五十万,问罪幽陵,回师自飞狐路即归雁门。”今飞狐路在茂之西,自银治寨北出倒马关,度虏界,却自石门子、令水铺入瓶形、梅回两寨之间,至代州。今此路已不通,唯北寨西出承天阁路,可至河东,然路极峭狭。太平兴国中,车驾自太原移幸垣山,乃由土门路。至今有行宫。
镇阳池苑之盛,冠于诸镇,乃王镕时海子园也。镕尝馆李正威于此。亭馆尚是旧物,皆甚壮丽。镇人喜大言,矜大其池,谓之“潭园”,盖不知昔尝谓之“海子”矣。中山人常好与镇人相雌雄,中山城北园中亦有大池,遂谓之海子,以压镇之潭园。余熙宁中奉使镇定,时薛师政为定帅,乃与之同议,展海子直抵西城中山王冢,
悉为稻田。引新河水注之,清波弥漫数里,颇类江乡矣。

梦溪笔谈内容:
《梦溪笔谈》包括《笔谈》、《补笔谈》、《续笔谈》三部分。《笔谈》二十六卷,分为十七门,依次为“故事、辩证、乐律、象数、人事、官政、机智、艺文、书画、技艺、器用、神奇、异事、谬误、讥谑、杂志、药议”。《补笔谈》三卷,包括上述内容中十一门。《续笔谈》一卷,不分门。全书共六百零九条(不同版本稍有出入),内容涉及天文、历法、气象、地质、地理、物理、化学、生物、农业、水利、建筑、医药、历史、文学、艺术、人事、军事、法律等诸多领域。在这些条目中,属于人文科学例如人类学、考古学、语言学、音乐等方面的,约占全部条目的18%;属于自然科学方面的,约占总数的36%,其余的则为人事资料、军事、法律及杂闻轶事等约占全书的46%。
就性质而言,《梦溪笔谈》属于笔记类。从内容上说,它以多于三分之一的篇幅记述并阐发自然科学知识,这在笔记类著述中是少见的。因为沈括本人具有很高的科学素养,他所记述的科技知识,也就具有极高价值,基本上反映了北宋的科学发展水平和他自己的研究心得,因而被现代人誉为“中国科学史上的坐标”。
例如,《梦溪笔谈-卷十八-技艺》正确而详细记载了“布衣毕升”发明的泥活字印刷术,这是世界上最早的关于活字印刷的可靠史料,深受国际文化史界重视。此外,北宋其他一些重大科技发明和科技人物,也赖本书之记载而得以传世。如记载喻皓《木经》及其建筑成就、水工高超的三节合龙巧封龙门的堵缺方法、淮南布衣卫朴的精通历法、登州人孙思恭释虹及陆龙卷、河北“团钢”“灌钢”技术,羌人冷作冶炼中对“瘊子”的应用、“浸铜”的生产等,均属科技史上珍贵史料。 《梦溪笔谈》上述对北宋科技成就的记述,已足以使其名垂青史。非但如此,该书还记录了沈括自己的许多创见,这进一步推进了北宋的科学发展。
例如:
在天文学方面,《梦溪笔谈》阐释了沈括自己对浑仪、漏刻、圭表等天文仪器研制方面的许多创见,记述了他的“日有盈缩”这一重要发现以及他关于实行阳历“十二气历”的建议。书中还准确描述了五星运行轨迹,计算出月道与黄道交角每月后退度数更为精确的数值,正确说明月亮的盈亏生光现象,发明准确测定极星位置的方法,详细记录并描述陨石特征及陨落过程,指出了铁陨石的存在,等等。这些均系天文学史上值得一提的重要成就。
在物理学方面,《梦溪笔谈》记述了算家所谓的“格术”,沈括以之解释小孔和凹面镜成像,开辟了“格术光学”这一光学新领域。沈括对透光镜的研究,思考缜密,多有可采之处。另外,沈括还讨论了指南针的不同安装方法,记录了“以磁石磨针锋”的指南针人工磁化方法及指南针“常微偏东,不全南也”的现象(卷二十四),从而肯定了地磁偏角的存在。在声学方面,《梦溪笔谈》记述的沈括在琴弦上贴小纸人,以验证声音共振现象的发明,比欧洲类似的发明要早约七百年。
在数学上,《梦溪笔谈》讨论了垛积问题,建立了隙积术,其实质是解决了高阶等差级数的求和问题。书中还探讨了会圆术,沈括从计算田亩出发,考察了圆弓形中弧、弦和矢之间的关系,得出了新的弓形面积的近似公式。隙积术和会圆术的建立,为中国古代数学的发展开辟了新的方向。
在地质地理方面,《梦溪笔谈》记述了沈括对浙江雁荡山、陕北黄土高原地貌地质的考察,明确提出了流水侵蚀作用说。该书还通过对化石的讨论来论证古今气候变化,对矿石资源亦有涉及,指出江西铅山山涧水中有胆矾,可以炼铜;发现陕北的石油可以用于照明和制墨(卷二十四)。在地图制作方面,记述了沈括以熔蜡和木屑制作立体地图的发明,这一发明早于欧洲约七百余年。书中对地图制做中州县相对方位的描述,由传统8个方位增至24个方位,同时特别重视对两地间直线距离——“鸟飞之数”的测量,使州县相对位置更为可靠。
在生物医学方面,《梦溪笔谈》也多有记述,且大都观察准确,记录详实,能够从实际出发,辨别真伪,补正古书之不足。
此外,《梦溪笔谈》还以大量篇幅记述了当时的政治、军事、法律、人事以及一些传闻轶事、艺文掌故等。对赋役扰民、西北与北方军事利弊及典礼礼仪和古代音乐演进,均有翔实记载。该书对于研究北宋社会、政治、科技、经济诸方面有重要参考价值。
《梦溪笔谈》对沈括的治学思想和方法也多有反映,是研究沈括科学思想的主要参考材料。
对梦溪笔谈的关注:
《梦溪笔谈》问世后,受到学界重视,不久即被刊刻印行。此书现知最早有南宋乾道二年本,今仅存元、明覆刻乾道本。通行的正、补、续三编本首出《稗海》。1956年,上海出版公司出版了胡道静的《梦溪笔谈校证》,考据精详。1957年,中华书局又出版了胡道静的《新校正梦溪笔谈》,很便于阅读。《梦溪笔谈》在国外也很有影响,早在19世纪,它就因为其活字印刷术的记载而闻名于世。本世纪以来,法、德、英、美、意等国都有人对《梦溪笔谈》进行系统而又深入的研究,并向社会公众加以介绍。我们的近邻日本,早在19世纪中期,就用活字版排印了沈括的这部名著,是世界上最早用活字版排印《梦溪笔谈》的国家。从1978年起,日本又分三册陆续出版了《梦溪笔谈》的日文译本。这些情况表明,《梦溪笔谈》不愧为一本有国际影响的中国古代科技典籍。
梦溪笔谈原文节选: 延州今有五城,说者以谓旧有东西二城,夹河对立;高万兴典郡,始展南北东三关城。余因读杜甫诗云:“五城何迢迢,迢迢隔河水。”“延州秦北户,关防犹
可倚。”乃知天宝中已有五城矣。
鄜、延境内有石油,旧说“高奴县出脂水”,即此也。生于水际,沙石与泉水相杂,惘惘而出,土人以雉尾甃之,用采入缶中。颇似淳漆,然之如麻,但烟甚浓,所沾幄幕皆黑。余疑其烟可用,试扫其煤以为墨,黑光如漆,松墨不及也,遂大为之,其识文为“延川石液”者是也。此物后必大行于世,自余始为之。盖石油至多,生于地中无穷,不若松木有时而竭。今齐、鲁间松林尽矣,渐至太行、京西、江南,松山大半皆童矣。造煤人盖知石烟之利也。石炭烟亦大,墨人衣。余戏为《延州诗》云:“二郎山下雪纷纷,旋卓穹庐学塞人。化尽素衣冬未老,石烟多似洛阳尘。”
解州盐泽之南,秋夏间多大风,谓之“盐南风”,其势发屋拔木,几欲动地,然东与南皆不过中条,西不过席张铺,北不过鸣条,纵广止于数十里之间。解盐不得此风不冰,盖大卤之气相感,莫知其然也。又汝南亦多大风,虽不及盐南之厉,然亦甚于他处,不知缘何如此?或云:“自城北风穴山中出。”今所谓风穴者已夷以矣,而汝南自若,了知非有穴也。方谚云:“汝州风,许州葱。”其来素矣。
昔人文章用北狄事,多言黑山。黑山在大幕之北,今谓之姚家族,有城在其西南,谓之庆州。余奉使,尝帐宿其下。山长数十里,土石皆紫黑,似今之磁石。有水出其下,所谓黑水也。胡人言黑水原下委高,水曾逆流。余临视之,无此理,亦常流耳。山在水之东。大底北方水多黑色,故有卢龙郡。北人谓水为龙,卢龙即黑水也。黑水之西有连山,谓之夜来山,极高峻。契丹坟墓皆在山之东南麓,近西有远祖射龙庙,在山之上,有龙舌藏于庙中,其形如剑。山西别是一族,尤为劲悍,唯啖生肉血,不火食,胡人谓之“山西族”,北与“黑胡”、南与“达靼”接境。
余姻家朝散郎王九龄常言:其祖贻永侍中,有女子嫁诸司使夏偕,因病危甚,服医朱严药,遂差。貂蝉喜甚,置酒庆之。女子于坐间求为朱严奏官,貂蝉难之,曰:“今歳恩例已许门医刘公才,当候明年。”女子乃哭而起,径归不可留。貂蝉追谢之,遂召公才,谕以女子之意,辍是歳恩命以授朱严。制下之日而严死。公才乃嘱王公曰:“朱严未受命而死,法容再奏。”公然之,再为公才请。及制下,公才之尉氏县,使人召之。公才方饮酒,闻得官,大喜,遂暴卒。一四门助教,而死二医。一官不可妄得,况其大者乎。
赵韩王治第,麻捣钱一千二百余贯,其他可知。盖屋皆以板为笪,上以方砖甃之,然后布瓦,至今完壮。涂壁以麻捣土,世俗遂谓涂壁麻为麻捣。
契丹北境有跳兔,形皆兔也,但前足才寸许,后足几一尺。行则用后足跳,一跃数尺,止则蹶然扑地。生于契丹庆州之地大莫中。余使虏日,捕得数兔持归。盖《尔雅》所谓劂兔也,亦日“蛩蛩巨驴”也。
蟭蟟之小而绿色者,北人谓之螓,即《诗》所谓“螓首蛾眉”者也,取其顶深且方也。又闽人谓大蝇为胡螓,亦螓之类也。 北方有白雁,似雁而小,色白,秋深则来。白雁至则霜降,河北人谓之“霜信”。
杜甫诗云:“故国霜前白雁来。”即此也。
熙宁中,初行淤田法。论者以谓《史记》所载:“泾水一斛,其泥数斗,且粪且溉,长我禾黍。所谓“粪”,即“淤”也。余出使至宿州,得一石碑,乃唐人凿六陟门,发汴水以淤下泽,民获其利,刻石以颂刺史之功。则淤田之法,其来盖久矣。
余奉使河北,边太行而北,山崖之间,往往衔螺蚌壳及石子如鸟卵者,横亘石壁如带。此乃昔之海滨,今东距海已近千里。所谓大陆者,皆浊泥所湮耳。尧殛鲧于羽山,旧说在东海中,今乃在平陆。凡大河、漳水、滹沱、涿水、桑乾之类,悉是浊流。今关、陕以西,水行地中,不减百余尺,其泥歳东流,皆为大陆之土,此理必然。
唐李翱为《来南录》云:“自淮沿流,至于高邮,乃溯至于江。”《孟子》所谓“决汝、汉,排淮、泗而注之江。”则淮、泗固尝入江矣。此乃禹之旧迹也。熙宁中,曾遣使按图求之,故道宛然。但江、淮已深,其流无复能至高邮耳。
余中表兄李善胜,曾与数年辈炼朱砂为丹。经歳余,因沐砂再入鼎,误遗下一块,其徒丸服之,遂发懵冒,一夕而毙。朱砂至凉药,初生婴子可服,因火力所变,遂能杀人。以变化相对言之,既能变而为大毒,岂不能变而为大善?既能变而杀人,则宜有能生人之理,但未得其术耳。以此和神仙羽化之方,不可谓之无,然亦不可不戒也。
温州雁荡山,天下奇秀,然自古图牒,未尝有言者。祥符中,因造玉清宫,伐山取材,方有人见之,此时尚未有名。按西域书,阿罗汉诺矩罗居震旦东南大海际雁荡山芙蓉峰龙湫。唐僧贯休为《诺矩罗赞》,有“雁荡经行云漠漠,龙湫宴坐雨蒙蒙”之句。此山南有芙蓉峰,峰下芙蓉驿,前瞰大海,然未知雁荡、龙湫所在。后因伐木,始见此山。山顶有大池。相传以为雁荡。下有二潭水,以为龙湫。又以经行峡、宴坐峰,皆后人以贯休诗名之也。谢灵运为永嘉守,凡永嘉山水,游历殆遍,独不言此山,盖当时未有雁荡之名。余观雁荡诸峰,皆峭拔崯怪,上耸千尺,穷崖巨谷,不类他山。皆包在诸谷中,自岭外望之,都无所见;至谷中,则森然千霄。原其理,当是为谷中大水冲激,沙土尽去,唯巨石岿然挺立耳。如大小龙湫、
水帘、初月谷之类,皆是水凿音漕去声。之穴,自下望之,则高岩峭壁;从上观之,适与地平,以至诸峰之顶,亦低于山顶之地面。世间沟壑中水凿之处,皆有植土龛岩,亦此类耳。今成皋、峡西大涧中,立土动及百尺,迥然耸立,亦雁荡具体而微者,但此土彼石耳。既非挺出地上,则为深谷林莽所蔽,故古人未见,灵运所不至,
理不足怪也。子。时赞善大夫韩正彦知昆山县事,召其人,犒以酒食。食罢,以手捧首而�。意若欢感。正彦使人为其治桅,桅旧植船木上,不可动,工人为之造转轴,教其起倒之法。其人又喜,复捧首而�。
熙宁中,珠辇国使人入贡,乞依本国俗撒殿,诏从之。使人以金盘贮珠,跪捧于殿槛之间,以金莲花酌珠,向御座撒之,谓之“撒殿,”乃其国至敬之礼也。朝退,有司扫彻得珠十余两,分赐是日侍殿阁门使副内臣。
方家以磁石磨针锋,则能指南,然常微偏东,不全南也,水浮多荡摇。指爪及碗唇上皆可为之,运转尤速,但坚滑易坠,不若缕悬为最善。其法取新纩中独茧缕,以芥子许蜡,缀于针腰,无风处悬之,则针常指南。其中有磨而指北者。余家指南、北者皆有之。磁石之指南,犹柏之指西,莫可原其理。
歳首画钟馗于门,不右起自何时。皇佑中,金陵发一冢,有石志,乃宋宗悫母郑夫人。宗悫有妹名钟道,则知钟馗之设亦远。
信州杉溪驿舍中,有妇人题壁数百言。自叙世家本士族,父母以嫁三班奉职鹿生之子;鹿忘其名。娩娠方三日,鹿生利月俸。逼令上道,遂死于杉溪。将死,乃书此壁,具逼迫苦楚之状,恨父母远,无地赴诉。言极哀切,颇有词藻,读者无不感伤。既死,稿葬之驿后山下。行人过此,多为之愤激,为诗以吊之者百余篇。人集之,谓之《鹿奴诗》,其间甚有佳句。鹿生,夏文庄家奴,人恶其贪忍,故斥为“鹿奴”。
士人以氏族相高,虽从古有人,然未尝著盛。自魏氏铨总人物,以氏族相高,亦未专任门地。唯四夷则全以氏族为贵贱。如天竺以刹利、婆罗门二姓为贵种:自余皆为庶姓,如毗舍、首陀是也。其下又有贫四姓,如工、巧、纯、陀是也。其他诸国亦如是。国主大臣,各有种姓,苟非贵种,国人莫肯归之;庶性虽有劳能,亦自甘居大姓之下。至今如此。自后魏据中原,此俗遂盛行于中国,故有八氏、十姓、三十六族、九十二姓。凡三世公者曰“膏梁”,有令仆者曰“华腴”。尚书、领、护而上者为“甲姓”,九卿、方伯者为“乙姓”,散骑常侍、太中大夫者为:“丙姓”,吏部正员郎为“丁姓”。得入者谓之“四姓”。其后迁易纷争,莫能坚定,遂取前世仕籍,定以博陵崔、范阳卢、陇西李、荥阳郑为甲族。唐高宗时又增太原王、清河崔、赵郡李,通谓“七姓”。然地势相倾,互相排抵,各自著书,盈编连简,殆数十家,至于朝廷为之置官撰定。而流习所徇,扇以成俗,虽国势不能排夺。大率高下五等,通有百家,皆谓之士族,此外悉为庶姓,婚宦皆不敢与百家齿,陕西李氏乃皇族,亦自列在第三,其重族望如此。一等之内,又如岗头卢、泽底李、土门崔、靖恭杨之类,自为鼎族。其俗至唐末方渐衰息。
茶牙,古人谓之雀舌、麦颗,言其至嫩也。今茶之美者,其质素良,而所植之木又美,则新牙一发,便长寸余,其细如针。唯牙长为上品,以其质干、土力皆有余故也。如雀舌、麦颗者,极下材耳,乃北人不识,误为品题。余山居有《茶论》,《尝茶》诗云:“谁把嫩香名雀舌?定知北客示曾尝。不知灵草天然异,一夜风吹一寸长。”
闽中荔枝,核有小如丁香者,多肉而甘。土人亦能为之,取荔枝木去其宗根,仍火燔令焦,复种之,以大石抵其根,但令傍根得生,其核乃小,种之不复牙。正如六畜去势,则多肉而不复有子耳。
内诸司舍屋,唯秘阁最宏壮。阁下穹隆高敞,相传谓之“木天”。
嘉佑中,苏州昆山县海上,有一船桅折,风飘抵岸。船中有三十余人,衣冠如唐人,系红鞓角带,短皂布衫。见人皆恸哭,语方不可晓。试令书字,字亦不可读。行则相缀如雁行。久之,自出一书示人,乃唐天佑中告授屯罗岛首领陪戎副尉制;又有一书,乃是上高丽表,亦称屯罗岛,皆用汉字。盖东夷之臣属高丽者。船中有诸谷,唯麻子大如莲的,苏人种之,初歳亦如莲的,次年渐小。数年后只如中国麻. 元丰中,庆州界生子方虫,方为秋田之害。忽有一虫生,如土中狗蝎,其喙有钳,千万蔽地。遇子方虫,则以钳搏之,悉为两段。旬日,子方皆尽。歳以大穰。其是旧曾有之,土人谓之傍不肯。
养鹰鹯者,其类相语,谓之�以麦反。漱。三馆书有《�漱》三卷,皆养鹰鹯法度,及医疗之术。
处士刘易,隐居王屋山。尝于斋中见一大蜂,�于蛛网,蛛搏之,为蜂所螫坠地。俄顷,蛛鼓腹欲烈,徐行入草。蛛啮芋梗微破,以疮就啮处磨之,良久腹渐消,轻躁如故。自后人有为蜂螫者,挼芋梗傅之则愈。
宋明帝好食蜜渍鱁鮧,一食数升。鱁鮧乃今之乌贼肠也,如何以蜜渍食之?大业中,吴郡贡蜜蟹二千头、蜜拥剑四瓮。又何胤嗜糖蟹。大底南人嗜咸,北人嗜甘。鱼蟹加糖蜜,盖便于北俗也。如今之北方人,喜用麻油煎物,不问何物,皆用油煎。庆历中,群学士会于玉堂,使人置得生蛤蜊一篑,令饔人烹之。久且不至,客讶之,使人检视,则曰:“煎之已焦黑,而尚未烂。”坐客莫不大笑。余尝过亲家设馔,有油煎法鱼,鳞鬣虬然,无下筋处。主人则捧而横啮,终不能咀嚼而罢。
漳州界有一水,号乌脚溪,涉者足皆如黑。数十里间,水皆不可饮,饮则病瘴,行人皆载水自随。梅龙图公仪宦州县时,沿牒至漳州;素多病,预忧瘴疠为害,至乌脚溪,使数人肩荷之,以物蒙身,恐为毒水所沾。兢惕过甚,瞧盱矍铄,忽坠水中,至于没顶。乃出之,举体黑如昆仑,自谓必死。然自此宿病尽除,顿觉康健,无复昔之羸瘵。又不知何也?
北岳恒山,今谓之大茂山者是也。半属契丹,以大茂山分脊为界。岳祠旧在山下,石晋之后,稍迁近里。今其地谓之神棚,今祠乃在曲阳。祠北有望岳亭,新晴气清,则望见大茂。祠中多唐人故碑,殿前一亭,中有李克用题名云:“太原河东节度使李克用,亲领步骑五十万,问罪幽陵,回师自飞狐路即归雁门。”今飞狐路在茂之西,自银治寨北出倒马关,度虏界,却自石门子、令水铺入瓶形、梅回两寨之间,至代州。今此路已不通,唯北寨西出承天阁路,可至河东,然路极峭狭。太平兴国中,车驾自太原移幸垣山,乃由土门路。至今有行宫。
镇阳池苑之盛,冠于诸镇,乃王镕时海子园也。镕尝馆李正威于此。亭馆尚是旧物,皆甚壮丽。镇人喜大言,矜大其池,谓之“潭园”,盖不知昔尝谓之“海子”矣。中山人常好与镇人相雌雄,中山城北园中亦有大池,遂谓之海子,以压镇之潭园。余熙宁中奉使镇定,时薛师政为定帅,乃与之同议,展海子直抵西城中山王冢,
悉为稻田。引新河水注之,清波弥漫数里,颇类江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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