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往事」记忆中温暖的延河



  我插队的延安县河庄坪公社河庄坪大队位于延河岸边,据说是陕北面积最大的一块川地。延河水在黄土高原的沟壑中成“S”状蜿蜒流过,每拐一个弯就形成一块平川地,流到我们河庄坪时拐了一个大弯,形成一片足有1000亩的平川地。

  延河水是清澈、温婉的,在川地边、在山川中静静地流淌,经过河底堆起的石头,激起小小的浪花,欢快地跳跃。黄土高原的山川沟壑因为有了她,才有了灵性和生机。每天,我们无论是在山上还是山下干活,或者是在河边散步嬉戏,延河都给我们带来欢乐和愉悦。从我们队到县城有三十里地,一直沿着延河走,并不觉得枯燥,就是因为有延河相伴。闲暇时,我们就到大队机井处,那里的延河形成一个宽而深的小河塘,我们躲开老乡,常常小游一会儿,一扫干活的劳顿,带着欢愉和满足回到窑洞。

  记忆中的延河美丽、清澈、温婉,我和她还有过一段特殊的“情缘”呢。


   本文作者周秋萍(右一)和同学张平妮、周平、林泽永趟过延河。


   1969年周秋萍(前排右一)在北京与插友合影


  那是到农村的第二年,公社号召兴修水利,大队决定在川地的边缘修一条河堤,当地叫“川帮堰”,以防延河发洪水时,不至于冲毁靠近河边的庄稼。为此,成立了基建队,从三个生产队抽调了十几名身体较差和受苦(干苦活)不太行的知青,包括我,在两名老乡匠人的指导下修堤。所谓的河堤其实就是一条底部一米五,顶部一米宽,高约一米五的土埂,从春天开工到汛期临近,才修了五六米长,洪水来时还真经受住了考验。

  平时,河水也就没过小腿肚子,但到了汛期,雨水夹杂着两岸山上冲刷下来的泥土,涌入延河也很汹涌。洪水来时,我们正在工地干活,只见水头过后,洪水成了泥汤状,里面夹杂着树枝、杂草、庄稼秆。

  工间休息时,我看到延河水汤汤流过,河面比平日宽阔了许多,我也曾见过老乡在洪水过后的河里捞树枝,顿时就有了一种冲动,特别想下河游泳。我做了热身,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纵身跳了下去,开始往对面游。谁知这洪水和平日的河水一点儿也不一样,看似平缓,但浮力极大。我想游蛙泳,可手脚怎么也下不去,眼看被顺流冲下去几十米了。岸上的人急了,队长急令匠人老张下去救人,老张的水性也不太好,他游到我后面,却怎么也够不着我。我回头看看他,受到了启发,改成他那样的“狗刨”式,往回游。经过十来分钟,在游到二三百米外的井家湾对面时,我猛然抓住岸边的杂草,一下子停住了,我大喘一口气,慢慢走上了河岸。大伙儿都舒了一口气,真是有惊无险啊。

  我成了个黄“泥人”,大家看着我,又紧张又好笑,我那满头、满脸、满身的泥沙,接连洗了好多遍也洗不净。还连累了基建队长受到批评。我在满怀歉意的同时,也有一种“满足感”,因为,这毕竟是一次不寻常的“游泳”。


   现在的延河


  这次遭遇使我和延河有了另一种情愫。回到北京后,每有知青回队看望,我都会打听延河的情况。近几年,听说延河水快枯竭了,周边的开发,环境的恶化,使延河失去了曾经的美丽容颜。但昔日的她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中,似遥远又近在咫尺,她见证了我们的青春岁月,在我心中留下了一片温情。

        

作者:周秋萍,北京丰盛学校高68届毕业生,1968年底延安插队。1970年离开农村,曾在陕西省新安医院、北京华利佳合有限公司任行政管理工作。2000年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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