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劳改”王乃圣

问: 何谓“二劳改”?

答: “二劳改”乃曾经犯罪服过刑,刑满释放以后不愿回老家,或因某种原因不能回老家,而在劳改农场当地就业从事劳动,生活人员。这是当地百姓给予这类人的标签式冠名。


“二劳改”王乃圣

作者:杨金芳


1968年的初冬,为了响应党和毛主席的号召,来到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五师56团一营四连。


话说刚刚到四连的一个下午,伙同同学到连队小卖部去买东西,在路上突然见到一个双腿跪地行走的年轻人。出于好奇问了旁边的同学方才知道,双腿跪行之人乃是原农场留下了的“二劳改”。听到后心里不由的犯疑,看看此人的年纪略比我们大上几岁,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这样年纪轻轻的,为什么会有犯罪和劳动改造的经历?使人难以相信,不由得眼睛多看了他那么几眼。


只见此人长相清秀,皮肤白皙,只是穿戴略显凌乱落魄。头戴北方人特有的狗皮帽,皮帽子经久使用,毛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帽子布面脏兮兮的,青还是蓝色已经分辨不清了。身着青黑色的小棉袄,抿怀的腰间扎着腰绳。下身穿着黑色棉裤,小腿以下用一段 汽车 轮胎捆牢,以防裤子膝盖处被磨破。脚蹬一双黑色的胶皮棉捂拉。走起路来膝盖以上直立,膝盖以下的小腿当脚,一左一右挪动前行,看此情景着实可怜。因为刚刚到连队,初次相见,感到新奇,一直看到他的背影离去。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到了冬末初春,来到四连已经四个月有余。此时场院里收回来的粮食,玉米和大豆,经过一冬天的奋战已经脱粒完成。该留的种子留好,该送的公粮已经送完毕。现在真是已经场净人闲,连队开始分配全连战士的具体工作,准备开始到连队以后的第一个春耕。连队领导把我分配到了炊事班工作,当了一名炊事员。


刚刚到炊事班不久的一个晚上,天已经大黑,炊事员们忙了一天,大家开始打扫卫生准备下班。正忙碌的时候突然听到卖饭的外间,传来一声女同学的惊叫。大家马上跑过去一看究竟,原来是女同学刚刚想开门出去有事情,在开门的瞬间,猛的看到眼前跪着一个人,受到了惊吓,随即惊叫一声,定眼一看才发现是王乃圣跪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在往食堂里偷看。


估计他已经来了多时,只因为看到大家在忙,所以在外面静静的等候。也可能平时他孤独一人,平时不太看到有人忙碌的工作。现在看到炊事班的战友们一起在忙碌,心感稀奇,就在那静静的观看。总之因为当时他身份的缘故,大家还是比较歧视他。过去教训了他几句,告诉他以后不要再这样偷看。他听后也一脸卑微的样子大声的说道:“报告政府,我以后再也不敢偷看了”。


打此以后我就发现,王乃圣每天来食堂买饭都是最后一个来。手里拎着一个腰形的饭盒,饭盒上下两层,可以下层装饭,上层装菜。饭盒中间有个拎手,方便它跪行时拎着。到食堂无论给他什么饭菜买完了就走。


关于王乃圣,时间一长倒也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一些传闻。基本这么几条:1、是说他其实很有才华,有绘画的天赋。劳改前是艺校学美术的,据说画的还不错。2、是说他没有残疾以前,身体好的时候会拳击。说是到农场之前正儿八经学练过,而且练得还不错。3、是听说这小子没残疾以前就一肚子坏水,极不受人待见。现在因为不能行走了,所以只能低声下气的活着。


天渐渐的热了,天也渐渐的长了。夏天的夜晚房间异常的闷热,晚上下班大家都会坐在房间外面乘凉。那时因为年轻,刚刚十七、八岁,精力充沛,有时间就会打闹和恶作剧。一天晚上炊事班的几位战友在屋外乘凉,突然有人提议去看看王乃圣在干什么?因为王乃圣就住在我们宿舍的后窗外一间土房。说去就去,说话间就来到了他住的土屋。看看房间窗户漆黑没有灯光,进门后在窗户透进的月光下,看到光秃秃的火炕上,弓身绻着的他。


看到不速之客的到来,显然他是受到了惊吓。马上跪了起来,大叫一声:“报告政府”。如此情景倒是把我们吓了一跳。(其实大声的报告,他可能是故意的。)我们问:“你在干什么呢”?他马上回答“报告政府,我在准备睡觉”……。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什么人和他讲话,总感觉他的两只眼睛总是闪着狡诈的目光,他的目光显得游离不定,给人一种不信任感,似乎他讲的话,每一句都不是发自内心的,不是真实的。说白了就是感觉每一句都是在撒谎。


其实我们也没什么事,就是年轻爱恶作剧,感觉无聊好玩。看看黑呼呼的房间里,只有光秃秃的一盘炕。再看看夜光下他惊恐的面孔,口口声声政府的叫着。看到他的卑微不由的生出怜悯之心,还是走吧,退出了他的房间。通过此事联想到可能以前农场的劳改犯,在管教面前都是这样的卑微,或者说低三下四没有尊严。


因为在食堂工作的关系,又因为王乃圣每天都是饭点过后才来买饭,时间长了感觉此人没有想象的那么讨厌。虽然每次对话他的目光闪烁,游离不定。有时在卑微中透出一点狡诈,但接触时间长了,还是感觉此人人生的不幸和生活的不易。心升怜悯也就不感觉他是什么坏人了。因为他来的晚,菜只要剩的多,都会多盛点给他。炊事班的战友们不分男女,没有人会歧视他。


因为每天见面的缘故,偶然间我对王乃圣身世升起了好奇心。好奇他为什么这样年纪轻轻就会犯罪?犯的什么罪?他的双脚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谜。问了一些战友,只是知道了一个大概。犯什么罪?坐多长时间的牢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双脚是因为想逃出农场冻掉的。


有一天在炊事班工作之余,问起胡延仁管理员王乃圣的身世。胡管理是原农场的管教人员,他非常清楚王乃圣的过去。在他叙述的过程中使我知道了王乃圣不堪的过去。现在想起来也为他的人生惋惜。下面叙述的故事不是还原他的真实经历,而是根据他的经历为线索自己整理出来的故事。


我们龙兵五师56团的前身是音河劳改农场,此农场是北京市的一块飞地,隶属北京市公安局五处的劳改农场。原农场的所有管教人员都是由北京公安局调配此农场。服刑人员也是北京市司法部门判刑劳教犯人。1968年组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原农场人员全部转移外地。管教人员留下做兵团管理干部,此外还保留下全部农场职工和部分劳改就业人员。王乃圣因为身体残疾,没有接收单位,所以只能留在连队。在连队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给他,每月工资照拿,保证他的生活。所以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他在连队做什么,好像就是每天除了吃饭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因为身体残疾,为了改善生存条件,他好像很注重锻炼身体,自己在居住的屋前做了一个双杠,经常看到他独自一个人在双杠上做引体向上,锻炼自己的臂力。经过不懈的努力,后来终于可以拄着双拐走路了,那是后话。


王乃圣出生在北京城,从小就比较顽皮好动。由于父母儿时疏于管教,从小就有逆反心理,不听父母的管教,经常在外面惹事生非。三天两头就有家长带孩子找上门。不是把别人家的孩子打了就是把别人家的窗户砸了。在生活的区域内是出了名的淘气包。用现在时髦话那就是妥妥的一个熊孩子。


年龄一年年的长大,他的叛逆心理也一年年的增强。而且经常会和 社会 上的青年混混在一起,打仗斗殴不学好。这时候家长真的恨铁不成钢,说不听,打不改。父母感觉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自己管教不好,就带着他去当地派出所找警察,让警察来管教管教他。警察也没有办法,建议送他到当时的工读学校。当时的工读学校,多半是一个收留 社会 上一些疏于管教的失足学生。学校的性质是半工半读,相当于一半是劳动改造的性质。


几年后,王乃圣在工读学校毕业,考上了艺术学校学美术,这是一所专科学校。按理说王乃圣应该自小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虽然小时候顽皮,但初中已经毕业,年龄几近青年,如果懂事求上进应该也不晚,而且进入专科学校,学得一技之长,学成以后应该会有一个好的前程。


可他偏偏不,年龄长了顽性不改。可能受周围的环境影响,还是和一群顽主们在一起胡混。一群年轻人在 社会 上惹事生非,习惯性的逃学不回家。当时是在文革前的北京、 社会 环境, 社会 风气好,家里出了一个这样的货色,做父母的也感觉脸上无光。说教不听,打骂也不管用,总之是油盐不进。家里实在管教不了了,一想这小子不成材,干脆让政府管教。


两口子一商量又把他领到了派出所,死活让政府想办法把他管教好。不然这孩子真的就没救了,他们也不想要了。两口子把警察磨的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出了个主意,说咱公安局在黑龙江有一个劳改农场,不然就把他送到那去劳动锻炼一段时间,如果改造好了再接他回来。两口子一听是个办法,欣然同意。就这样王乃圣来到了“音河劳改农场”进行劳动锻炼,进行改造。


现在看看此事似乎比较荒唐,但想想文革前的年代,似乎这样的事情出现的也不奇怪。我们是经历过那样年代的人,那时候的人都比较善良。为人民服务是公安部门的宗旨,公安部门为了拯救一个失足青年会通融。就这样王乃圣成了一个没有老改过,就直接成为劳改就业人员。享受着“二劳改”的待遇,参加农场的劳动。


你别看王乃圣个子长的不高,最多一米七的身材,又不肩宽体胖,体格强壮。初看反而觉得长的面目清秀,眼睛不大却皮肤白皙,乍看还觉得他弱不禁风。可毕竟他 社会 上混过的,哪里受得了田间劳作之苦,所以一直想逃离此地。在农场期间偷偷的逃离几次不果,可还是放不下逃跑的念头。


他倒霉的是到了农场没有多久文革开始了。国家在搞运动,打倒旧的“公、检、法”,全国运动搞的热火朝天。当然也波及农场,大家都在搞运动,哪里还有人管你以前的身份,农场的庄稼每年春种秋收,年复一年的哪有人管闲事。


再说说王乃圣,他虽然没有强壮的体魄,但毕竟在 社会 上混的时候受过锻炼,而且和混混们在一起学过拳击,身体不壮却很灵活。关键是头脑聪明,虽然聪明没有用对地方。因为以前在 社会 上混的时候环境使然,无论什么人和他说话,他眼睛珠子直转,给人一种鬼头鬼脑的感觉。其实现实中他也确确实实的鬼心眼比较多。


也算这孩子不走运,他生活中正碰上两位大神,劳改就业人员。一个叫王平,另一个叫范斌,两个人在农场是出了名的壮汉。两人中上等身材,王平看面相是五官端正,看身材肩宽腰直,走起路来腿健步稳,年轻时候一定是个帅小伙。另外一个就不行了,范斌长的是虎背熊腰,看面相像个凶神恶煞,黝黑的脸庞上横着一条刀的疤痕,妥妥像个猛张飞。


关键是这两个人平时还谈得来,两个人见到王乃圣鼠目鼠眼的就打心里讨厌他,所以平时时不时的就欺负他。何况王乃圣还会一点拳脚,有时还会不服气。所以平时较量吃亏归吃亏,但绝对是不服气,经常和两人作对。这真叫“不是冤家不聚头”。


又到这么一年的冬天,不知道因为什么,王平和范斌又揍了王乃圣一顿。王乃圣吃了苦无处可申冤,越想越感到在这里生活无望,就又升起了逃跑的念头。尤其春节快来临,更是想回到自己的家乡北京,向父母大人讲述自己几年来生活的不易。决定好后一切准备妥当,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他悄悄的离开农场,直奔东南齐齐哈尔方向奔去。


音河农场到齐齐哈尔80多公里,王乃圣借着月光踏上了逃亡之路。当时在没有导航的情况下,只凭着脑子里的方向,借着月光,一会走农田,一会走公路。要知道,当时正是寒冬腊月的天气,气候寒冷,冰天雪地的,他身上穿的又多。走到下半夜四五点钟累的实在不行了。看看前面遥远的路途,累得满身的汗水,拖着沉重的脚步,感觉实在走不动了。


这时朦胧中看看前方有一个村子,就直奔村庄而去。到了村庄看到一户人家有一堆柴火垛,想想这样冷的天,又走的这样累,不如先钻进柴火垛里暖和暖和,休息休息完后再上路,想到这里就真的钻进去休息了。没有想到拖着这样疲惫的身体,躺下以后就朦朦胧胧的睡死过去。等一觉醒来,准备起身离开此地。这个时候发现自己的两腿两脚已经冻的不能动弹了,没有办法只好呼救。来人后讲明自己的身份、叫生产队电话通知农场来人接他回去。


农场接他回去之后发现两腿和脚已经冻僵,尤其双脚冻的肌能全部坏死。没有办法,要保命只能截去双脚的脚掌。腿的部分保留下来慢慢的恢复,手术比较成功。就这样王乃圣从此没有了双脚,只能用下肢小腿走路了。


失去双脚以后没有多久,农场改制组建生产建设兵团,原农场的所有服刑劳改人员和原农场劳改就业人员全部转移其他农场。管教人员和全部农场职工及少量就业人员留下,任务是管理和帮带知青战士从事农业生产。而王乃圣因为残疾,无力参加劳动,只好自己留用。而刚刚提到的王平、范斌也因为身体强壮,农业生产是把好手而有幸留用,其他还有十几人留在了连队。留下的人都是我们到连队以后所熟悉的人,无论干部、职工、二劳改,我们共同生活工作了近十年,直至知青大批返城。


王乃圣算是幸运的,留在连队因为残疾,连队基本不安排他什么工作。这也是为什么至今我也不知道多年来他到底做什么?只是偶然看到他在自己的屋前锻炼身体。残疾的双腿由跪行到后来可以拄着双拐走路,这是他自己通过持之以恒的努力所收到了成果。


有一天的上午,大概十点钟左右,我正在食堂工作。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钟声,(用架子吊的一段钢轨,平时敲钟集合出工或开会用。)伴随着钟声有人喊叫:“着火了!救火呀!”声声喊叫让人心里发毛。听到喊救火的声音,我赶忙放下手中的事情,拔腿就往外跑。顺着喊声向指的方向看去,在一排知青宿舍的后面冒出的股股浓烟。等我跑到失火的房间,火势已经被先到一步的战友扑灭。听到大家说后才知道这是王平,范斌的房间,失火的原因不祥。大家又到屋的对面房间看了看,只看到房间的炕上行李没有叠,凌乱的被子上面放着几幅铅笔素描画。每张画都是画的裸体女人,虽然画的不是特别出众逼真好看,但看到纸上铅笔线条的运用和人体结构的透视效果,不是专业学过不会有如此的水平。看来王乃圣学过美术是真的。


大家看到这想起这里应该是王乃圣的房间。那王乃圣呢?他每天不上班,这个时间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呀?这时候大家才想起了王乃圣,就分头开始找王乃圣了。


王乃圣在这,突然听到有人喊。我马上跑过去,大家都说王乃圣在鸡窝里。大家七嘴八舌的喊叫,让他爬出来,可只能看到的两条腿一动不动。这时有人去拉他的两条腿,等把他从鸡窝里拉出来才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个口子,鲜血直流。我当时还看到他脖子上的伤口露出的气管已断,在伤口处还粘有一些尘土。大家一看都吓坏了,王乃圣自杀了,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马上有人建议快去卫生所叫医生。等医生朱长友跑来后看到人还有口气,马上叫人去机务排叫车,把人送去团卫生院抢救。一会功夫四轮拖拉机开来了,大家一起把王乃圣抬到车斗里,在医生陪同下,四轮拖拉机向团部医院驶去。


当天就听到消息,王乃圣没有死,经过医生的抢救当天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住几天院就可以回来了。


事情过后听到战友们的议论使我基本知道了王乃圣自杀的原因始末。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连队安排王乃圣住到王平,范斌的宿舍对门。连队的宿舍无论是几十人的大房间,还是四五个人的小房间,基本都是砖瓦结构。只有个别几间是土造房屋,这是原带家属职工居住的宿舍。土屋进屋门左右各一间寝室,中间是个堂屋。堂屋两面各有一个北方特有的柴火灶,做饭烧炕用。一间土坯房住两家。王平,范斌住东屋,王乃圣住西屋。这三人本来就是冤家,现在到了一起还有什么话说。想想也知道,王平,范斌两人平时没事就会欺负王乃圣。


王乃圣以前不能行走,体弱只有挨打的份。现在经过几年的锻炼,又年龄长了几岁,所以多少有了抵抗能力,不会干等着挨揍。有时也会尽力保护自己。据有的战友讲,王乃圣因为以前学过打拳,头脑反应极快,只要王乃圣坐在炕头,手里拿一只拐,王和范就很难打到他。还有人说王乃圣平时不上班,在家没事就会做祸害人的小动作,报复王平和范斌两个人,总之这个人就是有点不讨人喜。


这一天的晚上,王乃圣又不知做了什么不讨喜的事情被范斌揍了一顿。可能吃苦不少,晚上睡觉越想越不是滋味,想想自己的人生,活着也是遭罪,就产生了自杀的念头。


第二天连队的人都上班了,连队静悄悄的没有了人活动。他在家开始了行动,自己准备了一个镰刀头了结自己的生命。可是想想王平,范斌平时总欺负自己,就是自己死了也不让他俩好过。上班没人就进了对面的房间,把两人的全部行李和细软拿了出来,放在炕上,准备一把火把它烧掉。火烧起来以后自己就躺在火里自杀,了却自己的一生。


哪里知道他用火把被子点着了,可棉花不好烧。不出明火只冒烟,还没有全烧起来,满屋子都是烟了,炝的人受不了。这时候烟开始往屋子外面冒了。有人发现喊救火,他慌了,赶快爬出房间,向房头的空鸡窝(也可能是猪圈)爬进去。这时候已经有人开始来救火了,他在里面知道自己惹了大祸。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又听人讲找王乃圣,这时候发现自己的手里还拿着镰刀头,一狠心照着自己的脖子就来回割了几下,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事情一切都清楚了,故事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真实,但大体经过是这样的。


王乃圣是个不幸的人,这样的人生不是正常人想要的。王乃圣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生命中没有什么闪光点,没有积极向上的正能量的事迹。可他也不是什么坏人,没有真正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做过过分危害 社会 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生。怪父母从小就疏于管教吗?可哪个父母不想自己的儿女成人成才?怨自己吗?他也不想要这样的人生。人的一生接触周围的环境真的很重要,如果不是从小和一群混混在一起,就不会有这样的一天。


又想提及他的身份,他在连队的身份是“二劳改”,可很多人不知道他是一个没有服过刑的“二劳改”。


我到连队六年后因为上学离开了连队,王乃圣最后的结局不得而知。原兵团撤销编制以后归黑龙江省农垦局管辖,改名称“双河农场”。改革开放以后北京市公安局又收回原劳改农场,又成为北京市的一块飞地,改称“北京市双河劳改农场”。以前连队所有的原农场管教干部和职工,按政策都回到了北京老家生活。不知道王乃圣后来的去处,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如果他还在世的话,应该也就75岁左右,在此祝福他晚年幸福!


於:2022 年 4 月 21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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