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面纱》，不是深情就可以白头
读毛姆的小说《面纱》（ THE PAINTED VEIL），这爱情故事，看得很揪心，又难过。女主至始至终都没有爱过男主，嫁给了他，但是好好的男主放着不爱，傻傻地爱上别人。生气……心疼男主。韩剧里，男女主人公不管擦肩而过多少回、相互误会多少次，至少他们都是相爱的。国内仙侠剧，三生三世，依然可以相爱相杀，又甜又虐，千年万年…
相比之下，毛姆的现实很残忍。
女主Kitty，生长在上世纪初的英国，作为姐妹俩中更美丽动人的那位，从小被母亲寄予厚望，活跃在社交圈，时刻为觅得佳婿准备着——可惜事与愿违，虽也有男生追求，挑来挑去，错过最好的年华。在25岁的尴尬年纪，眼看着不如自己的妹妹都找到不错对象快结婚了，Kitty遇到了Walter。Walter是在中国工作的细菌学家，马上就要返回当时还是英国殖民地的香港，喜欢上Kitty，于是贸然求婚。权衡之下，Kitty答应了求婚，嫁给了Walter，并跟随他前往中国。但婚后两年，Kitty始终也没有喜欢上深爱她的丈夫，却与当地一个英国男人搞起了婚外情。
小说的第一章，Kitty在家偷情，忽然发现好像有人推过门。
故事就此开始。
这俩人分析、纠结，究竟她丈夫回来过没有；究竟他知道不知道；如果知道，以他的性格、处境会作何反应；会不会选择视而不见等等。女主一开始很心慌，但在情人的宽慰下似乎也就坦然了——她天真地以为如果自己离婚对方也会离婚娶她。
直到有一天，Walter摊牌自己其实知道一切。他给她两个选择，一起去Mei-Tan-Fu（当时霍乱肆虐中的国边境小镇），或者如果对方愿意离婚娶她，那他也可以放手。但是女主爱上的人，其实是个人渣，自是不愿意离婚的，翻脸比翻书快，但甜言蜜语依然很能忽悠人。没得选，不得不跟着Walter一起去了Mei-tan-fu。
百般不愿意地去了死亡之地，Kitty一开始充满了怨恨，直到与在当地修道院的修女接触、做义工，一点点更多地了解Walter的另一面，慢慢接受Walter，希望得到他的原谅、希望成为朋友。
但是，直到Walter染病忽然去世，两人最终也并没有真正在心里走在一起。
这本小说据说主要是描写女性觉醒。
小说的最后，怀着孕的Kitty回了英国，并打算接下来跟随她父亲离开英国，去另一个殖民地。她说了这么一段话。
男主Walter的正面描写其实不多，但深得我心。也许因为印象中电影里男主角很帅，先入为主的好感。又或者，因为人物设定，在那样的年代的科学家、医学工作者，个子不高、高冷英俊，世事洞明、却不世故，心地善良，在异国他乡从事着女主无法理解的工作，略微沉默、害羞，但也有追求所爱的勇气，明知女主是为了逃避现实才嫁给自己、而且一直从未爱过自己，却依然一往情深，哪怕在遭到背叛要惩罚女主的时候，若女主有更好的选择，依然愿意放手。
这样的男主人公，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喜欢。
心疼男主无数次，特别希望女主哪怕有一个瞬间是爱上男主的也好。可惜并没有。
明明知道你诸多不好，我还是曾那么爱你。
（23章）
东窗事发后，两人之间有过一段谈话。
这一段长长的告白，写尽男主一厢情愿和一往情深。一句又一句的I knew ……，but I loved you。是告白也是控诉。
如果字字句句是刀，戳的都是Walter自己的心窝吧。
看得人很难过。
小说后半截，女主在修道院做义工，有一天忽然晕倒。
（56章）
他关心心切，提前结束工作回家，才知道她不是生病，而是怀孕了。
他问自己是不是孩子的父亲。
女主犹豫半天，哭泣半天。
男主最后等到的回答是她不知道。
明明撒谎可以更容易，但她并没有。
（46章）
Kitty想求得Walter原谅。她问他。
47章的中间，接着问，
补记:
难得一口气读完一本英文小说。虽然有些生词，但是从头到尾不去管它，也不会影响阅读。毕竟小说不用逐字逐句理解。而且这故事简单，内容除了简单对话，大部分就是女主的心理描写。话虽如此，依然可以感受到文字本身的细腻传神，尤其是一点点刻画女主心理变化。
很久前读毛姆小说，比如月亮和六便士（刀锋更早，都不记得讲了啥），并没有感受到他的小说为什么很受追捧的原因。
看来也可以考虑找英文原著重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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